但种种迹象表明,她不止失忆,甚至对过去的一切都有一定程度上的模糊和错乱。
而盛鸣瑶所能依赖的唯有自己。
第一次认识到这点的松溅阴,心忽然颤了一颤。
这是一个十分新奇的体验,有一个人——尤其这个人还是个美人,她将你当成生活的全部,对你全然的信任,而她的过去全是模糊的。
这片模糊的空白,甚至可以由你来一手操控。
这样明艳又脆弱的美人委实太过能够勾起人心中的恶念,松溅阴几乎都有些舍不得她死去了。
若是在她生下了这个孩子后,猛然觉醒了记忆,发现曾经高傲到不愿低头的自己,竟然为了一个骗子心甘情愿地生下了孩子
“你似乎从来不好奇。”松溅阴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盛鸣瑶的头发,低沉动听的声音似是轻柔到毫无杀伤力,但盛鸣瑶知道,这才是世界上最致命的武器。
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这个男人会在什么时候突然捅你一刀。
“你一点都不好奇我的身份吗,阿瑶小可爱。”
松溅阴松开了把玩盛鸣瑶头发的手,嗤笑一声,将她的脸转到了自己面前,长长的眼睫扫下了一片阴影,恰落在了盛鸣瑶的脸颊。
妈的,狗男人就是矫情。
盛鸣瑶腹诽到,自己若是好奇追问,少不得松溅阴这家伙又能自己脑补出一场大戏。而现在自己乖巧懂事地一点都不试探,这家伙到是又开始暗戳戳地在危险的边缘大鹏展翅了。
“不过这样也好。”松溅阴支着下巴,神色是显而易见的放松,连语气都变得散漫和倦怠,“也许我告诉你了,你就要跑了。”
跑跑跑你妈啊!你是跑跑卡丁车吗???
心里这么想,嘴上决不能这么回答。
万幸,盛鸣瑶早在决定报复魔尊那一刻就已经粗略地设计好了一切细节。因此,在被魔尊问到这个问题后,她倒也半点不慌,只是将眼神别开,总是笑得弯弯的眉眼也瞬间黯淡了下去。
明明盛鸣瑶还没说一句话,但眼见这幅情景,松溅阴忽觉得心中颇为不是滋味。
今天的盛鸣瑶格外安静,安静得都有几分可怕了。
这一切似乎不该这样,自己像是做错了什么。
“如果我问了,小松柏,你会告诉我实话吗?”盛鸣瑶答得极轻,尾调落在空气中,消散得很快,半点不留踪迹。
盛鸣瑶勾起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