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人有几分心痒。
玄宁没有选择留在洞府内,而是运起灵力凌空而起,落在了灵戈山山巅。
入目所及,海阔天高,浩渺无穷极。
——盛鸣瑶。
玄宁又想起了这个徒弟,她与所有的弟子都不一样。
疏狂不羁中自有一股温和清正,不显山不露水,可心中却顽固执拗得很。
——盛鸣瑶。
蜉蝣朝生暮死,沧海桑田之后无人会记得。可若真有人能得到千万分之一的概率,跳出了这个轮回——
这样的‘道’,走得不好,无非身死魂消,若是走得好,那就会比所有前人,都走得更远!
若说原本的盛鸣瑶只是激起了玄宁的五六分爱护之心,那么现在,玄宁已经将自己所有的、全部的兴趣,灌注在了这个弟子身上。
那又如何?哪怕是一个断裂的枯枝若是伸的足够高,也有可能割裂天空!
玄宁在心底默念着这句话,回忆着盛鸣瑶说这句话时生机勃勃的神情,恐怕连他自己都未察觉,此时脸上的神情有多么柔和。
千百年了,也没有人见玄宁这样笑过。
极其浅薄的笑意,掺杂着一丝稀薄的温柔。
年轻时,谁不是曾轻狂不羁、纵马风流?别看玄宁之前在洞府的那些话似是在反驳盛鸣瑶,可他心底隐隐有个声音在叫嚣着、期待着。
——盛鸣瑶。
玄宁望向了不远处的波澜起伏的山脉,同样心神难平。
兜兜转转,这个名字终于彻底刻在了玄宁的心中。
***
不出所料,盛鸣瑶回到自己的住处时,再次遇见了等在门前的沈漓安。
“瑶师妹!”
沈漓安生怕盛鸣瑶又如前几日一样对自己置之不理,他抛却了一切矜持,清朗的声音中难掩浓浓的疲惫与深深地悔意:“我被师尊罚去思过崖,明日便要去了。”
“我今夜冒犯前来,是想对你说一句抱歉。”
“那日,是我不对。”
沈漓安心中苦涩,只觉得将话吐出时,都带着一股悲苦。
“我不该不问是非,就以先入为主的印象断定是非。”
“我不该,一昧地想要息事宁人,而而委屈了师妹。”
盛鸣瑶一反常态地站在原地,没有动,静静地听着沈漓安的话。
若是有人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