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水幕,放大了那边的情景:“这个弟子显然是道心不稳,路越走越窄,几乎要将自己逼上绝境。”
汲南点头,目光扫去了中间靠右的地方,严肃的表情变得柔和许多:“这个孩子不错。”
一个身着粗麻布衣的青年眉头紧锁,他的前路比旁人更加漫长,完全看不到尽头,但他没有放弃,更不曾停下脚步,仍是一步一步往前走。
坚定又艰难。
汲南心下满意,索性将这弟子的留影从观天镜中挪到了自己面前,方便他时刻关注。
观天镜中有部分弟子已经陷入了绝望,有些以头抢地,有些涕泪横流,甚至还有一个回头看来时路,不知为何忽而纵身跃下。
虽被人救起,可他也同样失去了试炼的资格。
鱼令莺抿了口茶提议道:“不如看看最快的是谁?”
“还能是谁?”
桂阿把玩着手中的折扇,那折扇又化作了一道浅紫色的流光在指尖流淌,时不时还会顽皮地越到桂阿的肩上。
“之前汲南不都说了,这次来了个血脉独特的小家伙吗?”桂阿头也不抬道,“肯定是他啊。”
汲南当时恐怕吓到鱼令莺,又生怕桂阿这个嘴上没个把门的家伙将这事叫嚷出去,因此只把苍柏的身份告诉了田虚夜,对于剩下二人只说了来者“身份不菲,血脉高贵,不可得罪”。
见桂阿这幅无所谓的做派,汲南眼角的青筋突突直跳:“谁和你说他是‘小家伙’?”
“难道不是吗?”
鱼令莺头痛的捂住额角:“你们两个能不能安静会儿?”
“又不是我先——”
“第一已经快到终点了。”
田虚夜老神在在的开口:“是个人类。”
这句话打断了所有的纷扰,三人齐齐哑声,不约而同转向了观天镜,殿内顿时落针可闻。
“是个人类?”
桂阿努力使得自己的声音显得和往常一样漫不经心,可他上扬的尾调已经暴露了心绪。
与受到惊吓的桂阿相比,鱼令莺反而淡定许多,她好奇地看着观天镜:“人类居然有这般坚韧的心性?”
早在田虚夜开口时,汲南就将第一的留影从观天镜中调了出来,刹那间一个人类女子悠闲的神情出现了四位大佬的面前。
桂阿收起折扇抵住下巴,语调轻柔:“居然是她?我直接就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