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批判声中,唯有一个年岁不大的青年犹豫着开口:“这可是你们亲眼所见?”
身着长衫的男子听见有人质疑,眼睛一眯,见是一个年岁不大的青年后,翘起了二郎腿道:“我家姐夫就在明府里头做事,这还能有假?”
那青年“哦”了一声,一针见血地掀开了对方的遮羞布:“所以,上述言论,你并非是亲眼所见?”
“不是又如何?”长衫男子眼睛一眯,煽动周围人道,“这位表小姐的传闻如今已经传遍了锦辽城,她是何人品,众人皆知。”
“若是娶了这样不安分的女人在家,绝对没有好日子过!”
那青年摇摇头:“就算你想娶,我看人家明小姐也不愿嫁你。”说完后,也不再与长衫男子辩驳,付了银子后直接转身离去,留下了身后众人的打趣刻薄之语。
这青年身上的情绪更为混沌复杂,明显与旁人不同。
很明显,他也是春炼弟子。
角落里的盛鸣瑶失笑,见没有得到别的有用的消息,同样起身付了钱,走出了茶馆。
落日时分,上天要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让凡人感受到温暖,于是让夕阳落在了人间,给来往的行人都镀上了一层温柔的金边。
天色已晚,盛鸣瑶无事可做,也不打算在外久留,见没有得到什么别的消息,便直接抬脚走向了回府的路。
此时的她还没料到,回府后的自己,会遇上怎样一种荒诞可笑的局面。
***
松家的马车停在了明府的门口。
这辆气势恢宏、外表奢华的马车刚一停下,立即有明府小厮弓着腰上前接应,连带着惊动了明府大管家。
年过半百的老头也满脸堆笑,恨不得将那从马车下来的锦衣公子,捧在掌心中供着。
这可是松大公子!松老城主最宠爱的儿子!
如今松老城主卧病在床许久,也许过不了多久,这就是新的锦辽城城主了。
明府虽然看着富裕阔绰,可比起松家,好比蜉蝣与大树——根本没有可比性!
这“富”与“贵”之间,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而是几代人,甚至几十代人的积累。
身后明府的小厮丫鬟忙前忙后地收拾着,大管家脸上堆着笑,一路将松溅阴引向了正厅,殷勤地问候,又急忙解释原委,生怕让对方觉得怠慢。
“老爷早在之前外出办事了,如今府内是夫人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