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前苍柏给她带糖葫芦的那一日,盛鸣瑶就与他做出了约定,在大婚当日,苍柏会与松家的二少爷联手,破坏婚礼。
听起来,狗血又刺激。
盛鸣瑶自然不会反对这一决定,她唯独担心另外一件事。
“我曾将华翠阁的一个女子带走,当日是问松溅阴要了一间房屋安置。这几日都被困在院中,到是没机会去看看她过得如何。”
苍柏了然一笑,拂去了袖子上的褶皱,徐徐开口:“我这次前来,也是为了此事。”
他摊开手掌,掌中赫然是一枚紫色的绢布花。
“她来找过你,可惜被门房喝退了。我当日恰巧路过,问了缘故之后,便代你收下了这朵绢花。”
“想来,如今那姑娘已经出了锦辽城,大概是往风凉城的方向去了。”
听苍柏如此说,盛鸣瑶悬着的心顿时放下许多。
就算松溅阴再厉害,如今在幻境中的身份也只是“松大公子”罢了。
纵使能在锦辽城中作威作福,可换一个地方,他就没这么大的势力了。
既然确定了锦沅已经离开,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牵连旁人,盛鸣瑶更是放松了许多。
说实在的,若是苍柏不出现,盛鸣瑶原本的想法是直接找机会动手,并且在动手前,服下剧毒。
反正身处幻境,死了就当提前脱离罢了。
成功了,她可以算作泄愤。
即便失败了,她也可以在醒来后,直接将幻境之事报告给长老们——不过,这也可能会导致她春炼失败,无家可归。
但现在,苍柏的出现,给她提供了另一条路。
盛鸣瑶心思百转,也不过是短短一瞬。在想清楚自己的决定后,她再一次将目光落在了松溅阴身上。
这人既然有了之前的记忆,那么他对于自己的执着,除去那浅薄的爱恨外,无非是不甘心罢了。
“阿瑶。”
就在盛鸣瑶心思百转间,松溅阴低低地唤了一声她的小名,语气轻柔的像是在叹息:“不要对我这么冷淡。”
盛鸣瑶拿定了主意,也不再开口,脸上挂着客套疏离的笑,再次后退一步,彻底拉开了与松溅阴的距离。
松溅阴见她不说话,以为是默认,松了口气后,更是放缓了语气:“你也别叫我松大公子,叫我叫我小树吧。”
小树?
盛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