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上的白绸,转向了对面的女子,主动开口:“阿鸣姐姐想问什么?”
盛鸣瑶提前手旁的白玉茶壶,给两人面前的杯中倒了些茶,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这才和好整以暇地开口:“我要问的事情有些多,不如从头开始?”
“我都听阿鸣姐姐的。”
“那好。”盛鸣瑶轻轻哼了一声,“你先交代,我身上这件衣服是什么来历?”
“是我的传家宝,除去防护之外,还可以随意变换身形,甚至面容。刚才那位剑客没能认出阿鸣姐姐,也正是这个缘故。”
苍柏一口气将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清楚,末了,他睫毛轻颤,端起茶杯:“这位剑客与阿鸣姐姐真是旧识吗?阿鸣姐姐又为何不愿见他?”
“少在我面前用这套。”盛鸣瑶眼睛眯起,“别转移话题。”
苍柏莞尔,低头抿了口茶,长长的眼睫似是蝶翼轻颤,好脾气地开口:“可我都交代清楚了,阿鸣姐姐还有什么想问的?”
“记忆珠又是怎么一回事?”
盛鸣瑶毫不客气地戳破了苍柏之前伪造出的虚假平和,不等他回答,又一针见血地指出了这些日子所有的反常。
“你最近很奇怪,先是记忆珠,又是拼命想要送我各种各样的礼物,之前不过随意逛个街,我看你就差把人家店里搬空了。”
“苍柏,你实话实说。”盛鸣瑶目光打量着苍柏,在触及他格外苍白的脸色时迟疑了几秒,眉头不自觉地皱起,“你的身体真的没事吗?”
室内浮动着沁人心脾的淡淡桂花香,长长的街道上行人纷杂,在这样喧闹的夜里,满天星河都显得比平时明亮,唯独这间小小的房间内,所有的尘埃全部落下,只剩寂静。
苍柏微怔,他从没想到盛鸣瑶居然细心到了这个地步。
这是不是代表在盛鸣瑶的心里,他也是最特殊的那个存在?
少年眉目低垂,倏地绽开了笑容,昳丽精致的五官像是被室内的灯光融化,半点不见刚才的冷厉,只剩下了温柔与轻快。
“阿鸣姐姐太过多虑了,我的身体没事,之前也不过是田先生不放心,因此带我去见了一位长乐派的医师罢了。”
盛鸣瑶狐疑道:“真的?”
“自然是真的。”苍柏笑得眉目弯弯,他不自觉地睁开了眼,望向了窗外,似是将漫天的星河都纳入眼底,“我若是欺骗阿鸣姐姐,我就多赔你一缕头发。”
这话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