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还能是什么?
怎么她刚犯傻说了句废话,滕当渊就也紧随其后?
滕当渊‘嗯’了一声,声音极轻极淡,像是不愿让旁人听见。
比如乐三就没听见。
就在乐三奇怪为何滕当渊速度如此之慢时,下一秒,眼尖的他就见滕当渊并未将笔、镜交给盛鸣瑶,反而自己提笔,像是打算代写。
“不可!”乐三急忙阻止,碍于滕当渊的修为气势,他又不敢直接夺镜,“仙长有所不知,这云锦镜只认本人的字迹,除非能够将字迹写得与本人一模一样,否则——”
乐三话未说完,就见滕当渊放下笔,手中的镜子发出一阵令人窒息的白光,随后惊鹊台上赫然也亮起银光,落下了盛鸣瑶三个字。
疏狂放肆,尤其是那‘瑶’字的最后一笔,张牙舞爪到像是要挣脱石面,冲人扑来。
“否认云锦镜是不会认的”
乐三呆呆地接过镜子,傻愣愣地望向了不远处的惊鹊台,又慢慢地低下头,看看云锦镜,整个人恍恍惚惚、茫然崩溃的样子,连盛鸣瑶都不忍细看。
怎、怎么会?父亲明明说云锦镜也是上品法宝了,绝不可能出错,为何突然
就在乐三抓心挠腮的想要回去与父亲联络,一问究竟时,门外客栈外忽又传来了一道清越含笑的男声。
“云锦镜失灵?这可是罕见之事。”
“不如等我将姓名誊写上去,也好帮公子验证一番,看看这云锦镜到底是否有所损坏?”
这声音动听悦耳如泉水击石,听着就很能博人好感。
除了滕当渊。
这一刹那,他只感受到了杀意。
——还是磅礴汹涌到足以令他拔剑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