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这种地方,在我的印象里一直和屠宰场没什么两样。
记得一次苏茜高烧,本想着去医院挂两瓶水,结果医生问完情况后二话不说就开始在病历本上刷刷点点,让我们做了四五项检查最后才说,“只是肺部有炎症,问题不大,先打个退烧针,吃点消炎药就好了。”最后,我们一共消费两千多,将近三千。
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直接到家附近的小诊所,顶多二三百块钱也解决了吧?
与朋友和同事聊天的时候,听到的此类故事多不胜举,这也是最初为什么王医生说让我拍b超,会引起我内心极度反感的原因。
不过现在我意识到,原来是我误会了,王医生在按过我的鼻子以后,从反应就判断出可能不是普通的外伤,好在也没严重到骨折。
“鼻梁骨裂,也不用太过担心,所以我说情况只是稍微有点严重。”王医生放下b超拍出来的深蓝色相片,看向我,“如果这件事告到法院,可以判滋事者一个故意伤害罪,医药费也应该由他承担。”
听到王医生的解释,我内心为自己先前不友善的态度小小自责一番,“大夫,我这个不需要手术吧?”
王医生点点头,“需要固定一下,三个月左右才能好。”
“那影响工作么?”
“影响不大。”
得到这个答案,总算放心不少。至于那个被称作‘兵哥’的黄毛,我想还是算了吧。我倒不是怕他,只不过那种地痞无赖大多就像茅坑里的蟑螂,不咬人恶心人,老子躲还来不急呢。
所谓的固定,也就是在鼻子两边打上了石膏,没花多少功夫。
为防感染,王医生开了几盒消炎去肿的药,也就没什么其他事儿了。
轮到苏茜将b超相片交给王医生,也不知是不是她偷偷说过什么,王医生抬眼看了看我们三个,“你们先出去。”
我讨好的说:“王医生,我和茜茜是夫妻,我就不用了吧?”
王医生想也没想,语气不容丝毫质疑,“涉及到隐私问题,你一个男人在场我不方便说,出去。”
听到这话,没想到那个女人凑了上去,“王医生,茜茜的问题跟我说过,那我”
不等她话落,王医生依旧是淡淡的道:“你们都要出去,如果病人愿意告诉你们,那是她的个人意愿,我无权干涉。”
苏茜抬头看了那个女人一眼,“小柔,你还是先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