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要绝了那人手中力道丝毫不减,她只得看向蜜儿,“救救”
蜜儿自知道二叔已经手下留情了,如若不然,银荷早就如同那和尚一样,断了脖子。她自走来二叔旁边,拉了拉他的手臂。“二叔,莫和她计较。让她闭嘴便是。”
却听得二叔问银荷道,“死人面前,可知道要放尊重点?”
银荷用尽了全部气力点了点头。
“今日你所见,若说出去与第四个人知道你和你阿娘,还有那个吃奶的娃,我一道儿索命。”
银荷被吓得眼泪直流,又是摇头“不不说”
脖颈上的力道儿被松开,银荷直摔倒去了地上,捂着喉咙放肆咳嗽她不敢再看那人,一双眼睛只盯着眼前的地板,边咳边复述着刚才的话,“我,我不敢说了。放过我吧,大官爷。”
大掌又垂来她眼前,捏起她的衣领,“你叫我什么?”
“大、大官爷呀”她一时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只得复述一遍。却听他道,“叫二叔!”
“二、二叔。”银荷乖乖听话,那人方松了手。却听得他于头顶冷冷道,“滚出去。”
银荷似是捉到了救命的稻草,脚却早已发软站不起来,只能摸爬着去了门边,拉开房门,乖乖滚了出去门咯哒一声合上,却听得里头传来汹涌的咳嗽之声,是那活阎王的不,是二叔的
她顾不得这些了,一股脑爬起来,直冲入了东屋里。却见得阿娘抱着小弟已经睡着了。阿娘也是第四个人。她不能和阿娘说又只得咬牙将方才的屈辱全数吞进了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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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儿见他咳喘,忙来扶他。却忽见他一口急血从嘴里喷涌了出来,他身子也不大稳当,重重靠来了她身上。蜜儿只得掺着他回去榻上躺下,自知他定是动了大气。
“原都已经好些了,你且说好了不动气,怎偏生这样?”她着急着,探了探他额头,果然一阵冷一阵热。她与他压好了被角,便起身要往外头去,手腕儿却被他拉住。
他虚弱得几乎无声,“你去哪儿?”
“寻古大夫来与你看伤!”
他冷冷两个字:“不必。”
“怎就不必,你松手。”她说着去掰他的手指,却不知他还哪儿来的气力,一点儿也不肯松开。她无法只得坐回来床榻旁边劝他,“让古大夫开了药方儿,我与你去寻药来。”
“让大夫来看你屋子里藏了个已经死了的人?若惊动外头的人,便是让我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