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激动而不自觉加重了力道。
“肚子,”田琳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程苏然如遭雷击。
肚子。
江虞那么瘦,肚子上没多少脂肪,刀捅进去岂不是很容易就伤到内脏吗?所以极有可能凶多吉少想到这里,她心痛若绞,眼泪簌簌落下来,哽咽得几乎不能呼吸了。
“田琳你、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她抽着气,声音都噎变了调。
田琳亦是红着眼睛,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我刚报了警,停车场有监控,她跑不掉的。一会儿我要去趟警局,让小周过来陪你,不知道”见程苏然哭得喘不上气,她连忙安慰,话还没说完,抢救室大门开了,一个护士从里面出来。
程苏然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上前拦住护士,“请问我里面是我朋友,她情况怎么样了?有生命危险吗?”
涌到嘴边的“爱人”不得不换成了“朋友”。
“没有伤到要害,只是失血过多”
“我有血!”
护士被打断,很无奈地摇头,“血源充足,已经在输血了,我的意思是没有生命危险。”
程苏然和田琳同时松了一口气。
“谢谢”
护士走了,两人瘫坐在椅子上,程苏然险些跌一跤,田琳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拍着她的背安慰:“没事了,没事了。”
程苏然咬住了嘴唇,浑身紧绷,不自觉攥起拳头。
“田琳姐”
“哎。”
“如果警察抓到了白露,能让我单独跟她见面吗?”
田琳见她双目赤红,流露出仇恨,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意图,不由得担忧起来,“你要做什么?”
这时抢救室大门开了。
程苏然蹭地站起来,只看见江虞躺在推床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像一具了无生气的尸体。她急迫地迎上去,却被告知病人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
随后江虞被推进了观察室。
没多久,小周过来了,田琳接了个电话,把江虞的衣服和包转交给程苏然,匆忙离开。
待江虞被转移至普通病房已是晚上八点了。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水味,墙壁刷得雪白,灯光也是冰冷的白,一切都仿佛没有温度。程苏然守在病床前,握住了江虞没吊针的右手,凝神望着她。
脆弱,苍白,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