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言昳在桌上,轻声道:“我总觉得梁栩跟韶骅关系不怎么对劲。”
她现在倒也不避讳白瑶瑶。
白瑶瑶跟这俩人的关系也没?那么亲近。不过哪怕她脑子拎不清,把?言昳说过的话跟传声筒似的去说给那俩人听,言昳也不大在乎了。
言涿华抓着牌,衣袖云纹隐隐有光浮动,他除衣裳外,唯一像爷的地方,就是手?上戴着两个射箭用的玉扳指,但也都是简单的款式,那扳指上真?有箭羽剐蹭留下的痕迹,道:“这俩人结仇也没?用。同一片天底下,他俩上头的人都能受着气合作,他们俩也必须一边提防一边合作了。”
言昳眨眨眼。
言涿华说的话,倒是跟她平日有不同的角度,她道:“你是说韶骅和熹庆公主,现在受着气合作呢?”
言涿华笑了笑,拈了一张细长?的“天贵星小旋风柴进”牌往桌上一甩,道:“公主名声不好,生怕做错了事?,又被人掀起舆论来,更无?葬身之地。而韶骅的位置上,有太多上任袁阁老积累下来的债,眼见着拆了东墙挪西墙,窟窿都越来越大了。这俩人都不好过啊。”
说公主的事?儿好理解。但韶骅的事?儿,她知道的不多。
言昳捏了一张“五索”压在牌堆上头:“你是说国库亏空?”
言涿华毕竟在京师长?大,耸耸肩:“既有袁阁老的窟窿,也有韶骅下头的白蚁官宦们筑巢。贪墨横行这话就不说了,听说现在国库根本不敢大查大点,因为亏得帐根本平不起来。一查,就要有一窝人掉脑袋。”
言昳觉得惊讶却也合理,大明这年头,各地方富得流油,但国库一直虚的不像样子:“睿文皇帝不问吗?”
言昳说完,又觉得问也没?用,她自顾自道:“也是,阁老都是给皇帝顶包的。谁知道这亏空跟睿文皇帝是不是有关呢。但他肯定不会认,只能放出来一些路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阁老赚钱回来补账。”
言涿华只是粗枝大叶,也不傻,否则他前世?也不会二十岁上下接过元武的位置,独领一军。他道:“或许吧,反正这事?儿肯定要解决,否则年后?,就是睿文皇帝登基三年,前些年说不做细账,不开财会。但今年拖不下去了。再不解决,连六部?的帐都平不了。”
她心里一跳:“打?仗也是为了这个吧?”
言涿华知道的事?毕竟不如她多:“什么?打?仗怎么赚钱,更何况是跟倭地打?,又不是对外攻城略地。哪怕说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