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也远不及炮筒钢铁应该有的水平。“
言昳只死盯着一句话:言实将军……生死不明。
宁波水师三年前改造!那不就是熹庆公主在先帝病重之际,为了拉拢势力,用环渤船舶公司的名义,为宁波水师进行了一次炮台改造。
……也就是说?,言实将军既不知道倭人实际开的是英式战舰,也不知道自己的船只的炮台根本就是残次品。
简直就是——前世言家遭遇的翻版。
大明军中的贪污、糊弄与混乱,持续了很多年,毕竟兵阀林立,各地军屯都并不怎么听令于朝廷。朝廷也往往无力养兵,各地军饷的来源混乱不堪,甚至在某些城市,兵屯几乎成了当?地富商的私兵——
言家算是前世为数不多的忠于朝廷却饱受背刺的将军之一。
言家也是水师出身,前世却曾被任命到西北驻边;后来言元武战死于内战,也与朝廷消息有误相关,可谓也是被坑死的。
现在这辈子,难道一切也要重演了……吗?
轻竹忽然?道:”这短笺背后好像也写了什么!
言昳反过来,只见那短笺反面写道:
“吾知晓这样的稿件,若刊发在任何报刊、杂志上,都有可能引来朝廷或某几位具体的大人的报复!甚至可能您这些年建设的几大报刊都有可能被毁之一旦!但倭地如何拥有英式军舰,宁波水师的改造到底该向谁问责,吾等?笔客不能不问!”
言昳认得出这笔迹,是《新?东岸》主编。
”吾与您手下几家报刊的主编,在此联名向您请求刊登相关内容,并后续派出记者?追溯此事缘由。吾等?明白,所谓报刊,与您而言是工具,是手段,是您有意想要操纵过民心。但江南时经、新?东安、醉山集与诸多小报,也在这些年由您的默许下,肆意发挥,敢说?敢言。吾等?文人辗转太多官府、报刊,半生不得志,唯在此处以笔为刀,为天下生民战斗过。吾等?愿与报社同进退,只为澄清御宇!“
下头?是几人潦草的署名与手印。
轻竹顺着读下去,眼?眶红了,忍不住吸了吸鼻子:”二小姐怎么看?“
言昳支起一条腿,丝绸窄袖单衣中露出的三寸皓腕搭在膝头?,她没有再多看一眼?短笺,只望着屋中珐琅彩外胆的炭炉,细银丝罩子下,有明灭的点点红星。
“他有一点说?的没错,我从不认为报刊本身有正义性?。有时候展露出的正义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