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菱忍不住了:“你早说你是跟山小爷出去玩嘛,人?家早早都在门?口等?你了。”
言昳一惊:“啊?”
她夹上报纸,小跑到门?口,一探头,真就瞧见山光远自己驾着一辆新式高轮玻璃窗马车,穿着深绿色圆领素衣,像是做了她十年的护院,再一次提前?准备好马车,要陪她出门?去似的。
言昳扒着门?框,探着脑袋,啧了一声:“我还以为下?午才会出去呢。”
山光远愣住:“你想在天津住?”
这话一说,氛围就很微妙了。
……她跟山光远单独出去玩,如果下?午出门?,夜里回不来,那肯定是要在外头过夜了啊。
只是让他这么一反问,说的跟言昳耍心机,故意要跟他在外头夜不归宿似的!
她还没开口,言涿华先怒起来:“想也不行!你要是不回来,我就到天津卫逮你去!”
言昳剐了山光远一眼,道:“不是,这不才刚梳了头,还没装扮好呢。你早来也没用,就等?我吧。”
说罢她就收回脑袋,夹着报纸准备回屋去打扮了。
雁菱觉得山光远怎么说也是客人?,在门?前?等?着不太好,想请他进去坐。
言涿华连忙捂住雁菱的嘴,挟持着她往门?外走,对山光远道:“你先等?会儿吧,她应该很快。我还要进宫,雁菱还要上学,先走了啊。”
山光远跟这兄妹俩也熟了,点头。
言涿华把雁菱推上马,对山光远道:“鞑靼的事儿,宫里没请你去吗?我以为皇帝估计会想要见你呢。”
山光远被前?些日子去平匪的事情恶心的够呛,实话实说:“皇帝是想见我。但我现在还不想见他。”
言涿华差点没登上马去:“……大哥,要不是我还算了解你一点,否则我以为你狂得要上天了。”
雁菱和言涿华跟他告别后,就一路穿过早餐摊的蒸腾热烟与行人?,往前?门?骑马而去,雁菱紧紧缀在他身后:“干嘛刚刚不让我说话。”
言涿华官帽上的绦带与纽绳随风摇摆:“你不就想客气请他进去坐吗?娘不在家,让他俩就在府里这么待着?”
雁菱嗨了一声,嫌弃道:“在这儿又说什么男女大防,我今天还要跟班里的其他军生摔角呢。再说,他俩不像那感?觉。”
说起这个,言涿华来劲了,主动放慢马匹,朝妹妹那边靠拢:“什么意思?这都一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