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太不尊重人了。”
言昳哼了一声,她终于耳朵泛红,但依旧还是?不肯认输的样?子:“那?你?要怎么消下去?要不我再给你?一拳?”
山光远尴尬的坐不下去,连忙起身要梳洗,言昳一直在他背后?拿眼睛剐他,刚刚揉过?的手都不知道该握拳好还是?该放开好,只尴尬的放着。
不行。她怎么能害羞退缩,别忘了自己此行来找他,真正的目的。
他生活习惯跟军中一样?迅速,叼着猪鬃竹片牙刷子,就要到屏风后?换衣服,他刚打开衣柜,就瞧见言昳站在屏风另一侧的小凳上,脑袋架在屏风上沿看他:“真的不会坏?”
山光远差点把?牙膏沫子吞下去,他披上件中衣,实在是?有点不习惯跟言昳这?样?毫无距离感的生活。
他穿衣裳,努力不去看她:“……应该没坏。”
山光远知道,自己进京这?一趟是?要办大事的。可他在看军报或拔营的中途,忍不住会想,在京师她家里的那?处小院子,不知道她有没有安排。
他早上一见她,就差点想问她“一会儿去你?府上吗?”
但显然言昳是?找他来谈公事的,山光远将高领暗纹中衣的衣领在喉结下并拢,系紧绳带,也把?自己拨回正路来。就听言昳道:“你?今日要进宫吧,忙完要不要来我这?儿。……坏没坏,总要检查检查吧。”
她脸靠在屏风上沿,说了这?话,差点咬到舌头,脸红的要滴血,眼里却?亮晶晶的,没半点畏惧。
山光远被她的直白老?拳打的头晕眼花,喉结滑动了一下,咕哝道:“……知道了。”
他觉得这?三个字,好像是?自己受了胁迫没得选似的,但他其实也是?高兴的。他刚想换个词,才发现言昳并不在乎。
她伸开手,耶了一声,从?小凳上跳下来,在屋里转圈。
山光远觉得她有时候过?分的可爱,总会让这?种事变得不显得靡|乱,只显得可亲黏甜。
他稳了稳心绪,漱口?洗了脸,顺便从?长了锈边的铜镜里看了自己一眼,拢了下头发,转头去扯住她的手腕:“跑过?来找我要说什么事?”
以言昳平日里赚钱与权斗优先的脑子,此刻稍微转了转,才想起来:“你?在保定、河间等府的驻军怎么样?了?当地也是?有旧派兵阀,跟他们?合作是?有风险的。”
山光远懂:“之前怕他们?彼此通知联合,就都先怀柔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