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丈夫的她,会不会内心回想起他?
当白瑶瑶的演讲到了最后,她抬手?请韶星津上台时,他们双目对视。
白瑶瑶面上依旧是慈悲柔和的微笑?,对他略一颔首,挪开?目光,而后提裙并袖,姿态无可挑剔的走下高台。
无喜无悲,像是曾经跟在他身边五年?叫他星津哥哥的是别人。他还?在这儿挣扎纠结的时候,她竟已经变成了高高在上俯视透他心思的菩萨一样。
韶星津觉得自己脑子里有点魔怔了,他盯着她背影,直到身边的李忻低声提醒,他才猛地回身,往台上走去。
远处,东交民巷外?侧的一栋楼阁上。
“我听说你支持柯嫣成立了自己的党派。”宝膺笑?吟吟的转过?脸来:“不过?现在还?在发展的时期,她应该不会贸然加入议会争夺席位的内斗吧。现在士子共进会独大,恐怕要占据大半位置吧。”
言昳笑?起来:“政党虽大,可分裂起来也不难,更何况在这个利益未定的时候。晚些时候我约了人,就为了此事。”
宝膺吐一口气:“我总觉得未来不会是朗朗乾坤。”
言昳靠着绯色阑干,珠琲随风轻摇,她笑?起来:“这不是正常吗?总需要几年?动荡。其实安定之后,我有意让你做首相,但你好像不怎么感兴趣。”
宝膺偏头看她:“我不想掺和进这种事。”他似乎觉得口气有点僵硬,故作松快的笑?道:“我还?是适合跟画轴蟒绢、茗茶糕点、笔墨丹青在一处。”
言昳手?指交握在一起,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斟酌道:“你之前寄来的信,我收到了……我将公主与卞宏一葬在了北太平庄,你可以去给他们祭拜扫墓。或许你不想把他们葬在一起,但我——”
宝膺摇头:“没有。挺好的。”他看出了言昳眼里的担忧,背着手?迎风笑?起来:“我并没有像你想的那样走不出来。我、我现在想来,就不该把她想做我的母亲,她不过?是个从小?没被教好的可怜小?女孩。”
宝膺额前微卷的短发被风吹动:“我不该把对母亲的期待投射在她身上。就像她无法把对父母的期待投射给她父母。就这样了,她只是不管我,并未给我增添多少苦难,对她这样天生伤人的性格实属难得了。而且——”
言昳仰头看他。她发现宝膺比她想象中坚强。
宝膺抿嘴笑?道:“我竟然觉得有点暖,她那么一个万人讨厌的人,让我恨的人,竟然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