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白鹭不情不愿地开了口, “喜欢喝茶,喜欢做手工。”
柳雪英摸过一支笔,认真地将这些内容记在手心里。
“还有吗?”柳雪英问。
“我…不知道了。”白鹭说。
不清楚为什么, 他此刻有种不大高兴的感觉。
他有些儿后悔将钟樾介绍给柳雪英了。
“你…能不能不喊他哥哥?”白鹭想了很久,终于说。
“为什么?”柳雪英疑惑道。
“因为他…不喜欢别人喊他哥哥。”白鹭皱着眉说。
“可是你今天不也是那么喊他的吗?”柳雪英更奇怪了。
“啊…对啊,所以他今天教训我了。”白鹭用手指绕着自己的卷发,心思也在绕弯弯, “他不让我乱喊, 所以你…最好也不要乱喊, 不然他会生气的。”
柳雪英听了,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我记住了,我还是暂时喊他钟师傅好了。”
白鹭顿时松了口气, 低下头去滚桌上的梨, 想起自己的新剑鞘, 不自觉地就抿起了唇。
“你笑什么呀?奇奇怪怪的。”柳雪英推了他一把。
“我笑了吗?”白鹭连忙坐直身子, 这回直接大大方方地笑了。
他笑起来特别好看,眼里像是含着星辰, 让人看了心里舒坦。
“给你看这个。”白鹭从地上取过剑鞘, 高高兴兴地拿给朋友看。
“呀, 真好看!”柳雪英接过来, 仔细地打量, “这手工也太精细了!钟师傅做的?”
白鹭点了点头,他都不知道多久没穿过新衣服了。
钟樾的手这么巧,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能把他翻修一下, 到时候…
白鹭光是想一想, 就兴奋得想原地打滚。
“真好, 我也想让他给我做点儿什么…”柳雪英喃喃道。
白鹭又皱起了眉, 说:“他…平时好像挺忙的。”
这个剑鞘,可是钟樾熬夜做给他的,想要钟樾做东西得往后排队…
“也是。”柳雪英叹了口气,将剑鞘还给他,“我该走啦,祝我顺利吧。”
白鹭一下子说不出什么来,只能笑着和她挥了个手。
待柳雪英走出房间,房门带上,白鹭的笑容瞬间便消失了。
他一把揽过剑鞘,不太高兴地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最终抱着剑鞘、趴在毛地毯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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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喝过咖啡后,柳雪英每天都会来维修铺。
她也不吵闹,每天来就是找地方坐着,吃一块蛋糕,看看书。
偶尔会搬一张板凳过来,一瞬不瞬地看着钟樾工作。
钟樾知道她是做什么来的,但柳雪英没有明说来意,他也便不好赶她走,任由她在店里待着。
每天店铺打了烊,柳雪英如果还在,钟樾便请她吃点儿什么,听她说这个年纪常有的烦恼,有些是和父母的、有些是和兄弟姐妹的,还有些是和同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