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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中, 木屋门外,火将木材烧得噼啪作响。
钟樾与白鹭分食掉打来的猎物,坐在草地上看星星。
他们已经在这儿住了好几天了, 每天都过着很悠闲自在的生活。
钟樾每天早起锻炼身体,顺带采一篮子野菜蘑菇回来, 到家时白鹭大概率还在睡, 他就独自开始熬汤。
到下午,白鹭在屋里翻看钟樾的藏书, 钟樾要么睡会儿午觉, 要么编织点儿挂饰打发时间。
等日头不那么猛,他们就背上工具,到树林深处去打猎。
白鹭现在狩猎的技术已经越发成熟, 钟樾给他编了个新的剑穗, 让他能够倒挂在树枝上。
这剑为此十分得意,某天甚至打回来一头狼。
但狼的肉比较柴,可能是他们烤的方式不对,白鹭吃得委屈巴巴的,以后再不敢乱捕动物了。
夏天的夜晚短暂, 两人经常坐在火堆旁看星星,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没有人提及天神,尽管钟樾心里有考虑, 但在他眼里白鹭还是个孩子, 想多了只会吃不好睡不好。
“哥哥,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啊?”白鹭问。
“待在这儿无聊了?”钟樾问。
“不是,”白鹭摇了摇头,“我就是想…我们总不可能一直待在一个地方。”
“也是。”钟樾说,“那你想想去哪里好, 我们过两天就出发。”
“麻烦你了,哥哥。”白鹭不大好意思地说,“这么陪着我跑来跑去的,我要是足够强大就好了。”
钟樾看了他一眼,说:“你前几天才说我们是朋友,在意这个做什么,换做是我,你也会做一样的事。”
白鹭点了点头:“我肯定不会让人伤害你。”
钟樾笑了笑,将他拉过来:“今晚将你剩下的伤痕补好?”
在过去几天夜里,钟樾有陆续为白鹭修补剑身上的划痕,因为这是一件耗费精力与法力的事情,一次不能做太多,只能慢慢来。
白鹭点点头,就地将袴裤脱下来,露出两双修长的腿。
他上半身的伤口已经修复好了,剩下的只有腿部的伤痕。
“在外边?”钟樾问。
“外边凉快点儿,弄好了…就到后边的湖里洗洗。”白鹭说。
“行。”钟樾一手扶住他左边膝盖,人慢慢靠了过来。
钟樾发现了,每天的这个时候,白鹭都会很害羞,不敢看他也不怎么说话,心跳得很快。
这让钟樾自己也不太好意思起来,衣服也不脱,就这么穿得整整齐齐地替他处理伤口。
钟樾将手轻轻覆上最显眼的那道伤痕,刚有接触,对方就明显心跳加速。
“你在想什么?”钟樾忍不住抬头看他。
白鹭顿时一惊,和他对上视线又移开:“没…没想什么。”
那心虚什么?
钟樾于是继续,伤痕似为一道莹润的微光所驱散,腿部的皮肤恢复为原本光滑漂亮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