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兄弟打了声招呼,扛起他带到饭店来的那床打好了背包的棉被,雄赳赳气昂昂走出了饭店。
项方舟目送黄罡离去,转回头来再跟杨宁对饮了三杯,这才从新买的单肩背包中摸出了一封书信来。
“你家里来信了。”
杨宁接信时努力做出了一副激动的模样,但内心中,分明就是静若沉水毫无波澜。
这也难怪,在原主兄弟的残存记忆中,对家人的感情好像就不怎么深,而他杨宁一个外来户,又怎么可能会因为一封家书而莫名激动?
“还有张汇款单。”
项方舟又从包里摸出了一张纸片,递向了杨宁。
“替你拿信很简单,可替你那这张汇款单,可把哥给难为的不行。”
杨宁再接过汇款单,同时,忍不住地冲着项方舟翻起了白眼。
两样东西一块拿出来不行啊?你丫不嫌麻烦我还嫌麻烦呢。
项方舟读懂了杨宁的白眼,随即做出了解释:
“信是先收到的,所以要先给你。”
杨宁先是一怔,怔过之后,不由深吸了口气。
好吧,这个解释很合理。
信的内容倒是简单,两页纸,三百来个字,说了说家里的情况,勉励勉励自家孩子的学习,最后再交代几句注意身体的话,也就是一分多不到两分钟,杨宁便浏览了一遍。
有一说一,实在是没啥特殊的感觉。
也就是勾起了他对上辈子的父母的一缕淡淡的思念。
倒是那张汇款单上的数字,使得他的心里荡起了几道涟漪。
60元。
不多。
却是原主兄弟他老爸半个月的工资。
而且,他下面还有一双弟妹,弟弟读初三,妹妹念小学,虽然上学读书的花费不算太多,但吃饭穿衣却也是不少的一笔开销。
更何况,原主兄弟的妈妈健康状况很是一般,只能在街道的一个大集体厂子里干点杂活,一个月下来最多拿个五十块的工资,勉强补贴家用。
“回个信吧,趁着现在没喝多。”
项方舟再次翻动他那新买的背包,从里面掏出了一薄沓信纸和一杆钢笔。
杨宁立马泛起了难为。
写信倒是不难,难的是模仿不了原主兄弟的笔迹呀。
“哥们,你就帮我回一封呗,就说我上体育课的时候把手给扭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