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东南方向的国道上,杨宁不自觉地生出了些许的负罪感。
背着扛着大包小包,在这列车上煎熬个六天六夜,赚到的只是一份辛苦钱,跟什么走私犯罪根本扯不到一块。
最多也就算个投机倒把。
但,十几年之后的华国一定会将投机倒把罪从刑法中撤除,并认定它是一个特殊时期特殊情况下做出的司法错误。
可眼下……
这性质却变了呀!
这一趟回来,带了将近二十万卢布的货,等出了手,下一趟再过去的时候,又会带多少华国软妹币的货呢?
一百万?
还是两百万?
再按照现有的模式干,那不就是铁板钉钉的走私吗?
这一趟就算了,下一趟因为时间太紧也就算了,企业家嘛,谁还没有个一样两样的原罪呢?
但再往后,等生意真正上了路,必须得做出改变。
只有堂堂正正做生意,才能挺直腰杆做富人。
……
连头带尾,三天两夜,周二下午五点多钟,杨宁跟车将这批化妆品运送到了黄罡租借的地下室。
按照事先说好了的,此刻的黄罡应该等在了地下室中,并且还要拿着新租来的一间当做仓库用的地下室的房门钥匙。
可是,当杨宁打开他们所住的地下室房门时,那黄罡居然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