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顾穗儿不想吃药,她哪里吃的下药呢,她满心里都是苦,药也会苦的。
她想想这事儿,眼巴巴地瞅着萧珩。
“三爷,我能求你个事儿吗?”
萧珩低首间,看她。
才落水的缘故,那头发虽然已经被用巾帕捂干了,但依然没有挽起,而是披散逶迤在窄瘦的肩头,衬着那净白的小脸儿越发肤白如雪。
因大家伙都离开了,安嬷嬷已经给她换上了白色的中衣,中衣里面是水红色的柔缎绣花兜兜,包罩着里面的桃子尖尖。
脸颊边细细的一缕发,丝丝娆娆地掩映在唇边,薄唇儿细嫩娇红,水透水透的。
而望着自己的那双眼眸,本来就是水盈盈的,此时更是含着水儿,仿佛一碰就能掉下来眼泪。
这样的她,眼巴巴地说三爷我求你个事。
萧珩突然便想起了那一夜,他还记得抓住那桃尖尖时的触感。
他眸色转身,别过脸去,咬牙:“嗯,你说。”
顾穗儿吸了下鼻子,咬着小嘴唇低声说:“其实也不是求你什么事,是想问你个事儿……我就是问问……”
萧珩陡然打断她的话:“你说。”
啊……
他的声音太过严厉,顾穗儿惊了下,整个身子都跟着微微一颤。
从萧珩的角度,他看到那被水红兜兜包裹着的桃尖尖也跟着抖了下。
他深吸口气,咬牙,让自己平静下来。
“有什么事,你说就是。”他一字一字,用自己惯常冷清的语音,缓慢地这么说。
顾穗儿在唬了一跳后,反而有些不敢说了。
她今天实在是遭遇了太多,先是被昭阳公主的威风权势唬得不知如何是好,接着又被推下水险些丧命,后来又被那满脸恨意的昭阳公主低头道歉,最后还在萧珩面前被吓了这一跳。
她战战兢兢地仰着脸,微微张着嘴儿,眼巴巴怯生生地看着萧珩,这下子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萧珩看着她这个样子,有一刻太阳穴在轻轻抽动。
他知道自己吓到她了。
她本来就落了水,寻常女子经历了这种事怕是当晚都要做噩梦,更何况她看样子本来就比侯府里其他女子都要胆怯一些。
他再次深吸口气,坐下来,挨着床边坐,但是并没有敢碰到她分毫。
她红红软软嫩嫩水水的,他碰一下可能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