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着什么吗?
不过他到底没说。
此去凶险,提前知道了,白白让她多担心而已。
事后,萧珩和顾宝峰提起这事儿,两个人自然有志一同地谁也不提这事儿,就此把顾穗儿瞒着。
顾穗儿也没多想,开始在家替萧珩和顾宝峰准备出行所带的包裹行囊。听说北狄那里凉寒,每个人都带两件大毞,并一些崭新的棉袍皮靴等。
到了临近年根时候,昭阳公主送嫁的队伍终于启程,前往北方去了。
临行前,顾穗儿坐在马车里前往送行,怀里搂着小阿宸,从车窗里往外看,看那不远处的车马人群中,身穿黑袍的男子骑在高头大马上,尊贵遥远。
仿佛有所感觉似的,万人之中,萧珩回过头来,望向这马车方向。
顾穗儿心中一动,连忙冲那边招手。
怀里的小阿宸扭着小屁股站起来,小脑袋从车窗里就要往外钻;“马,马,征战……马!”
顾穗儿赶紧按下了小阿宸。
小阿宸不死心,站在车窗户那里,小手死死扒住车窗边缘,两只晶亮的大眼睛绽放着动人的光彩,充满期待渴望地望着外面。
外面,有车马有军队,也有那飘飞在苍茫半空的旌旗。
“嗷嗷嗷嗷——马!”他挥舞着两只小胖手,兴奋地手舞足蹈。
顾穗儿按住自己这小胖阿宸,探头继续去看萧珩。
萧珩依然在看着她这个方向。
她抿唇笑了笑,冲他点头。
萧珩仿佛看懂了她的意思,也冲她点了下头,之后便转过身去了。
送嫁的队伍往前行去,很长很长的车队逶迤在燕京城郊外的官道上,蔓延着足足十几里,看不到边的。
而就在那滚滚烟尘之中,那个一身黑袍的男子逐渐远去,变小,最后终究变成了灰色的小点,看不到了。
回到皇子府后,顾穗儿按照萧珩走之前的嘱咐,关上大门,扎紧门户,除了必要的采买会由诸葛管家出面外,其他的一概不许进出,而她自己更是埋在深闺之中,不会去二门外一步。
日子就这么过去,转眼快到年根底下了,皇子府里也忙碌起来,准备着过年的东西。
这一日屋子里铺上了厚实暖和的波丝地毯,小阿宸和小奶狗字啊地毯上玩耍追逐,顾穗儿则坐在一旁拿着针线来绣花儿。
屋子里的地龙烧得暖和,靠墙处的紫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