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顾穗儿跪在地上,还未曾言语,两串眼泪已经往下落,不过她还是努力咬着牙,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知道如今萧珩不在京城中,没人为自己出头,睿定侯府的便是想帮自己,但是碍于和自己太过亲近,这件事上也不好出头,如今自己靠的只有自己了。
“父皇,自五皇子外出,儿臣便每日深居简出,唯恐瓜田李下,惹下事来,反而于殿下名声有碍。直到如今,殿下离开燕京城数月,儿臣不过是在睿定侯老夫人相邀过府一次,除此之外,只是日日在府中陪伴阿宸,不要说出门去,就是连二门都不曾迈出过一步。儿臣如此谨守本分,不过是怕惹下麻烦来,毕竟儿臣只是一个妇道人家,殿下不在,遇到事儿,儿臣也没什么主意!”
顾穗儿继续哭道:“今日进宫朝拜皇后,参加这年宴,儿臣本想着凡事少言寡语,恪守本分,不和人计较,等参宴之后便离开宫中,回去府里,绝对不敢惹什么是非。可是未曾想到,便是如此,也被人设计诟害,意欲污我名声。如今殿下在外征战为国效力,儿臣一弱质女子,遇到这等荒唐事,无人做主,只能请父皇为儿臣讨回公道了。”
睿定老侯夫人听着这番话,眸中颇有些赞赏之意,想着穗儿如今在皇子府掌家,如今也慢慢变得会说话了,这一番话说出来,可真是有理有据有情有义,当下便上前道:“启禀皇上,穗儿说的没错,自阿珩离开,她便连府门都不出了,也就是上次我想阿宸了,让她带着阿宸过来,她才过去看我。”
顾穗儿感激地望了眼旁边的睿定老侯夫人,继续道:“父皇也应该知道的,我是带着阿宸进的宫,原本说好了宴席过后便赶紧去接他回去。我若真是存了那不正之心,要做什么对不起殿下的事,也断断不会挑选今日这人多眼杂的宴席上?这分明是有人看殿下在外,而我又不存防人之心,这才设下计谋陷害于我!”
顾穗儿跪在那里含泪哭诉,说得句句在理真情实意,在场众人听了这一席话也便起了疑,这孺妃娘娘怎么看都是个性情柔弱的女子,又怎么会想办法在皇宫中私会三皇子?这得是多大的胆子啊!
顾穗儿继续哭道:“我猛地看到三皇子过来,开始并不知道是三皇子,便以为是个刺客,实在是受惊不小,如今知是三皇子,更觉可疑,还请父皇明察!”
她这么一说,可算是把三皇子和自己的干系撇了个一干二净,便是有人怀疑什么,也得分明知道,她这次可是连三皇子的面都没看到,要不然也不至于认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