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实了的她,便觉困乏。
她如今怀着身子,很容易就累,便闭着眼儿,搂着小阿宸在那里歇息。
谁知道这一歇,竟真得睡着了,待到醒来的时候,便见马车依然在往前慢慢地行走,身边却多了个萧珩,而桂枝和宝鸭甚至阿宸都已经不在了。
萧珩正凝视着她,目光温煦平静,看起来守了她许久。
“阿宸呢?”她下意识坐起来。
“他出去骑马了。”萧珩低声这么说,说着间,用胳膊微扶起她的后腰,免得她累到。
“额……”顾穗儿想起之前他戏弄羞辱那巴木荆的事:“你也太过放纵他了,万一那巴木荆恼了性子,伤了他怎么办?”
她可是记着那巴木荆突然掐她脖子的事,那人喜怒无常,万一恼了,直接去掐阿宸的脖子,到时候便是救都来不及。
“没事,我一直看着。”萧珩倒是语气颇为笃定。
“那巴木荆性子可怕得很。”顾穗儿还是心有余悸的。
萧珩听闻这个,没说话,沉默地望着她,最后目光下移,落在她的脖子上。
细白的颈子,肌肤柔腻得很,雪白无瑕的仿佛白玉雕刻而成,那细薄的肌肤下还有淡蓝色血脉隐隐可见。
就是这么柔弱的颈子上,有一处触目惊心的淤痕,泛着青紫。
他伸出手指来,轻轻地抚过她那处淤痕。
总是沉静如水的眸光变得幽冷:“他掐的?”
顾穗儿本来打算瞒着他这事儿的,免得他担心,如今他既然已经猜到了,也只好承认:“是。”
萧珩的指尖沁凉:“今日便宜他了。”
原本觉得这惩罚也够了,不过如今细看顾穗儿脖子上的淤痕,他觉得应该再来十倍的惩罚才好。
顾穗儿叹了声,反而安慰萧珩:“也没什么,当时吓了一跳,看着伤得厉害,其实都是皮外伤。想想,最初我被他劫持的时候,我还以为,以为——”
她默了下,不忍说出。
毕竟她这样的妇人家,落到巴木荆那人手中,万一巴木荆**熏心,哪里会管她是不是怀着身子,强要了她也是有可能的。
如今只是受了些皮肉伤,其他时候都是好吃好喝,也没毁了贞洁,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萧珩听她这语气,虽并没听到她后面的话,却也猜到了她意思。
抬手搂住她在怀:“这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