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嫩的桂枝拂走吵闹的麻雀,鸟儿扑着翅膀落去下方小院,立在水缸边蹦蹦跳跳,歪着脑袋叽叽喳喳的啼鸣。
院里,耿老汉堆好了柴禾,回头看了眼呆坐树下的儿子,沉默的将锄头抗去肩头走去院门,檐下挽着裤脚的王秋金瞅了瞅丈夫,也跟着拿上锄头出了小院,回头叮嘱树下的柳青。
“柱子,你身子还没好,别到处乱走,空了啊,就把院里的菜浇一浇,就回屋里躺着。”
老两口一前一后消失在篱笆外的泥路上,小院安静下来,只剩‘哗哗’的树叶抚响声,柳青眨了下眼睛,抬头望去头顶,阳光渗在枝叶缝隙,随着清风微微摇曳,仿如星辰斑斑点点的闪烁,有着说不出的美丽。
他其实清醒了有两日,得病时的浑浑噩噩完全从意识里褪去,原以为城中发生的一切可能是在做梦,眼下清醒的这两日,彻底的将梦给打碎了。
柳青难以理解自己怎么就突然来到古代了,他觉得原来的身体或许还能再抢救一下,说不定就把自己给拉回去了呢?
就算当个残废也比在这里强!
头一天晚上,老两口找了诊治畜生的兽倌儿,给自己灌了不知什么的药,弄得闹肚子跑去茅厕,发现擦屁股只能用一根棍儿是什么意思?
用来捅,还是挑?
而厕所就是一个土坑,上面搭一根木板,差点没踩稳栽下去,柳青毫不怀疑,要不是够聪明,拉着破烂的看到外面的木门,就真的成第一个掉进茅坑淹死的穿越者。
实在太野蛮了。
以前看过一些穿越的影视、小说作品,总感觉穿越充满游戏人间的乐趣,可现在眼下两日的处境,光上个茅厕就能把他愁死。
这年头的纸......肯定很贵。
何况还不了解这是什么样的环境,要是妖魔鬼怪横行的古代,那可就太‘刺激’了,看个恐怖电影都能睡不着的自己,往后怕是要煎熬的死去活来。
柳青望着篱笆抚动的叶子,叹了口气,偏过目光,搭着灶头的草棚下,一只狐狸卷着尾巴在灶口酣睡。
努力回想属于这具身体的记忆,占据的身体叫耿大柱,没有其他名字,老实木讷,性子又倔,在村里可有可无的那种,父亲耿老汉,大名叫耿有喜,土生土长的耿家村人,母亲王秋金是隔壁村嫁过来的。
至于那边那头狐狸......是家里除了两只下蛋的母鸡外唯一的畜生,去年冬天,耿老汉上山打柴,听到狐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