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摸点鸡蛋出来,让我们尝尝荤腥?”
“干脆,把他家鸡偷一只出来,不正好?”
三人当然也就嘴上说说,蹲在地上将米饼分吃了,拍拍屁股去外面转悠,毕竟真要那样做,还不被耿老汉给打个半死,这个年头,谁家下蛋的母鸡不是个宝贝,要是真敢把鸡偷出来吃了,全村人都敢拿着锄头追着他们撵。
另一头,耿青并没有急着回家,在村里转悠,毕竟村里一切对他来说还是陌生的,四处看看熟悉一番没有坏处。
偶尔遇上留在家中看顾娃,或者坐在屋檐下纳鞋底的老人,笑着打声招呼。
村子里大多都姓耿,沾亲带故,耿青的辈分儿自然要低一些,前世做为业务员,脸皮薄可不成,眼下见到年长的,恭敬的喊声叔伯婶婶,或者太公,把对方叫的那叫一个舒服。
有时喊错了,对方也不恼,纠正下称呼,反而欢喜的说他‘大病一场后,变得爱招呼人了’,‘以前可不是这样,现在这嘴可真乖’之类的云云。
溜达一圈,耿青也把村里情况摸的差不多了,拐过前面一条路,一个没篱笆的院落进入视线。
从探听的信息里,知道这房原来也是村里的一个耿姓亲戚,后来得病死了,只留一个婆娘在。
还没过去,就见张寡妇抱了柴禾堆好,看了天色,也跟着出门去田里做活。
院里几根木棍支起的晾衣架,衣裳还滴着水,想来早上才洗的。耿青看她离开,目光落去上面荡着的几件粗布麻衣,看到一件白惨惨的大裤衩子,上面还有淡红的斑点,这年头就算有垫例假的东西,贫寒人家哪里有那些,他嘴角不由勾了勾。
‘大春......呵呵。’
瞅了四下没人,径直过去院里,伸手将裤衩扯下来卷在手里,兜兜转转来到大春家,随手塞去破破烂烂的窗户缝,只露出一角,便扛着锄头又转去一位婶子家,院子里只有老妇人在,正从井里打水,按辈分,他得叫一声阿奶。
“阿奶,还是让我来吧。”
耿青说了声,急忙放下锄头,过去帮忙拉起桶,将水倒去缸里,令得旁边的老妇人笑的嘴都合不拢,脸上全是高兴的表情。
“大柱啊,你这是下地回来?”
“哎,刚回来,这不就瞧着阿奶打水吗?过来帮帮忙。”耿青一边倒水,一边回头笑,“阿奶,以后这重活儿叫我就成,不过这病啊刚好,就是有时候一会儿呆愣,一会儿又像个常人,村里有些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