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般岁数的时候,还在田里挥锄头,想想还真有些怄人。”
“哎哎,他们蹲下来了,县尊和县尉还围上去看,你们说他在地上画了什么?”
七嘴八舌的市井话语自人口中混杂一起,飘去客栈二楼,听着这些混混杂杂的话语,刘邙抿紧了嘴唇,远处,那耿青偏头看过来时,令他眼皮都跳了几下。
‘他看我做什么......’
想起昨日傍晚老管事带回来的话,心里越发感到不安,他自然不会信对方会说铁矿在他家房底下这种胡话,没见到铁矿,别说县令他们,就是普通老百姓都不会信。
‘刚才他定是带了县令县尉去看了铁矿位置,下一步,他会做什么?掀我刘家老宅?’
远方拿着树枝在地上比比划划的青年似乎说完了,县令、县尉笑吟吟的表情,看来甚至满意,商议了片刻,抬袖挥手着了几个差役护送对方回去。
一见到人离开,刘邙急忙催促老管事去请那两位父母官,自己则让家仆搀扶站起来,抖了抖双袖,满脸笑容的朝那边拱手躬身。
路口穿着官袍的两人相继上马,循着刘家管事指来的方向,看去楼上的刘邙,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一抖缰绳,调转过马头,便在一众衙役、兵卒护送下返回飞狐县。
“......这......”
刘邙望着远去的队伍,呲牙皱眉的来回走动,听到上楼的脚步声,指着上来的老管事喝道:“你怎么说的?县令和县尉怎的就走了?”
“回主家,我是照着你话说的。”
那管事担心筷笼、茶杯扔过来,不敢靠近过去,脸上一副苦笑的神色,“可县尊,还有高县尉说刺客一事还未了解,不便停留。”
刘邙咂了咂嘴,彻底无话可说了,本想籍着设宴邀请两人入席,拉近关系,顺便套套那耿青到底要做什么,眼下看来是没办法知道了,强行闯进耿家村,将人绑走还是杀了?死了到还说,反正铁矿一事,县尊和高县尉都已知晓,可万一人没死......
那他的麻烦便越缠越多。
“主家。”
回去的路上,那管事见轿上的刘邙闭目假寐,脸色阴沉,小心翼翼试探的开口:“不如,暂且先与那耿青和好,待事情尘埃落定,风波过去了,咱们再动手不迟。有句话不是这样说的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等有何妨。”
吱嘎吱嘎摇晃的轿子上面,刘邙睁开眼,口中‘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