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坐落村子一角的篱笆小院,枝繁叶茂的桑树摇着光斑晃在地上,引得小狐狸追着斑驳满院乱跑。
菜圃不远,破旧的桌子上,缺口的陶碗盛着些许暗色的朱砂水,一张张陈旧、破烂的门神纸张重叠,耿青挽着袖口拿上一杆叉毛的毛笔伸去碗里沾了沾,如同书生模样,笔尖稳稳落去纸张空白的一面。
老两口看着儿子手臂飞快挥动,隐约听到‘唰唰’的声响,就见那笔尖好似游龙在走,鸾飘凤泊、春蚓秋蛇.......
好半晌,只见耿青擦了擦额头,呼出一口气,“完美!”
王金秋搀着丈夫伸长脖子从侧面望去一眼,那空白的年画背后,是歪歪扭扭的‘拆’字。
“有喜,柱子.....这写的是啥,写的咋样?”
耿老汉抿着嘴唇,瞅了半晌,微微挺了挺背脊,神色肃穆的点下头。
“自然是好字!”
其实,他也不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