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表情化作笑容,说笑起来。
“李兄,那日县衙一别,又有些时日不见了。”
方脸的男人笑着拱手还礼:“那等会儿出去,再与王兄弟寻家酒楼喝酒说话,眼下我等这般说笑,怕有些不妥,县尉怪罪下来,咱几家可得罪不起。”
“呼~~也对也对,这老天爷真是怪啊,高帮主武艺高强,说得病就得病,说离世,就片刻间的事,唉~~”
“谁说不是,昨日我还念叨,来高帮主这里讨碗茶水喝喝,今日人就不在了。”
“对了,高县尉眼下在里面?”
“怎的不在,不过来的时候,听帮里有人说,还有一个帮主结义的兄弟也在,你我都认识的。”
“谁?”
“就是那耿青!”
嘶~~
有人咧嘴呲牙吸了口气,下意识的望去后院的方向,“怎么哪儿都有这家伙。”顺着友人的视线,招魂幡在风里摇曳,隐隐传来哭声的后院,烟气袅绕,大量的黄纸随风卷去半空,有的丢去火盆化为灰烬弥漫飘飞。
耿青系着麻绳,眼眶红红的烧去手里最后一张钱纸,朝着内堂停放的灵柩躬身拜了拜,捏着袖口擦了擦眼角,哽咽的吸着气,走去披麻戴孝的一个美貌妇人,乃是高生的妻子,原配早在几年前就死了,这是他在前年新娶进门的。
“大嫂心里放开些,莫要怄气,小心伤了身子。”他吸了吸气,从梨花带雨的妇人俏脸上挪开,看着贡桌立着的灵位,“我与兄长虽是结义,可待我如亲人,这份情谊,耿青不敢忘怀,大嫂日后若有遇上难处,大可遣人知会一声,即便倾尽所有亦帮衬嫂嫂。”
说到动情处,带起了哽咽的哭腔,摇曳的火光照在俊俏的妇人脸上,她也不过双十之数,听到丈夫的结义兄弟如此,感同身受般,眼泪滚落眼角,捏着手帕捂去嘴边跟着又哭了出来。
这耿青.......
与吊唁的宾客还礼回过身来的高俊,看着神色哀伤的背影,心里多少有些纠结,向来不喜轻易相信任何人,可亲兄弟的身后事,眼前这个青年忙前忙后的帮忙操持,痛哭流涕,就像真的死了亲人一般。
......难道他真将高生当做兄长了?
钱纸燃烧,灰屑飞舞,沾去官袍,陷入思绪中的高俊沉下气来,他心里虽然伤感,但并不流于表面,对于面前的耿青,咧开嘴笑了笑,慢慢过去将他叫了起来,一起往外走。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