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东西,那就是等死,待城中平稳了,何愁挣不回来?”
汉子这才让人准备东西,装了好几辆大车,一应拉去了县衙,为此还得到赵弘均的赞赏,令得窦威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杵在那儿搓手。
但不久,真正忙碌才刚刚开始,到了第二日,耿青进城的时候,听说城西外已经聚集上千难民,县令在衙门里忙的焦头烂额,路上不时看到骑马的差役奔波,几家大户的粮车来来回回的运着粮食,附近酒楼、茶肆也大多关门谢客,就连红楼那边也是如此,将多余的食材交由官府统一调配。
耿青也被分配了差事,便是和安敬思带兵卒去城外巡查难民居所,当然这差事是他主动讨要的,就是想顺道看看,里面是否掺杂了沙陀人,早知,也好早做准备。
城外两里辟出的空地,足够容纳数千人,棚子延绵展开,俱是茅草树枝、破布搭建成,耿青坐着马车从附近行驶而过,一张张面容饥黄寡瘦,表情麻木,女人抱着孩子呆呆的坐在棚里,仍由孩子哭闹;拄着木棍的老人,颤颤巍巍的端着缺口的陶碗向着马车伸来,随后被后面冲来的几个孩子挤到在地,眼睛浑浊的就那么坐着,连爬起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看着伸来车窗几双乌黑小手,耿青将备好的十几张饼子递到他们手上,随后下车,将地上的老人搀起,将最后一块饼子放去他手里,扶去那边草棚坐下。
“老丈,问你一件事,你从哪里来?”
老人摸着饼子舍不得咬,掐着一点面屑抿去嘴边,慢慢咀嚼,或许听到询问他家里,老人偏了偏头,望去来时的方向,声音沙哑哽咽,断断续续的嚅出一些字眼。
“云州......他们北边过来......他们故意的.......赶人靠近城池......要夺城......我家里五口人......都死了.......”
“什么?!”
耿青瞪大了眼睛,原本的猜测,终于在老头这里印证,但为什么周围没有一点消息?
陡然声音脱口,余光之中,附近草棚有几道身影朝这边望来,其中有人目光一厉,似乎察觉到了青年的异样,伸手抹去草堆。
“大春,走!”耿青没有丝毫的犹豫,转身就跳去马车,站在车辇上朝周围难民大喊:“施粥了,前面城中大户施粥,大伙快去——”
话音传开,原本或躺或坐地上的一道道虚弱的身影纷纷爬了起来,混乱的朝城墙那边搭建的粥棚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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