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的神色一改,沉沉的叹了口气,望去两侧长长的宫墙。
“卢相啊,你之前说的没错,郑相这是退出这趟旋涡,跑到凤翔自保了。”
“田令孜都能点头,说明郑畋跟那宦官站到一块去了。”卢携今年五十有六,发髻胡须几乎全白,之前得病,心腹人犯了错,将一切罪由都扣到他头上,如今在朝廷虽贵为二相之一,却难再发言。
他心有愤慨,眸子蕴着怒火,“跟奸宦一伙,枉读那么多年圣贤书。还有那田令孜,今日陛下所言之话,一看就知是他在背后唆使,奸宦误国!该死!”
“我等也无法啊,谁叫陛下喜欢听他的。”两位老人并肩走过斑驳岁月痕迹的宫墙,看着上面斑驳的青苔、缝隙,感受这股古朴而厚重,于琮也在叹一声:“捏着我等当初阻挠招降黄巢的事,一举节制京畿所有兵马,这才是他目的吧......可怕就怕在他见势不妙,会带着兵马跑了。”
“奸宦误国!”卢携又骂了一声,紧抿的双唇,胡须在风里微微摇曳片刻,他道:“他分他兄长到蜀地为节度使,这已是留了后路......若他真逃走,老夫当着陛下的面死谏,一头撞死在金銮殿上!”
明媚阳光照在脸上,浑浊的双眼有些微微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