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时候,就算事情危及,也难看出脸上丝毫表情。
“殿下,如没有其他事,在下就先告辞。”
耿青跟在后面,妇人也不说话,颇有些尴尬的走出前院适时向对方告辞,李寰只是点了下头,声音清冷。
“我送你出府。”
驸马忽然吐血倒下,府中有些慌乱,过往的丫鬟、侍卫见到出来的二人,赶紧退到两旁低头不敢说话。
“耿郎君,你知我夫为何被气的吐血晕倒?”快至门房那边,一路沉默的妇人忽然开了口。
“洛阳失在自己人手里。”
“不是。”广德公主目光深邃,也不知她在想什么,上了石阶她嘴角有着冰冷的笑意,“刘允章献洛阳,当时处境没有太大的过错,可他明明知道,这长安城里,还有许多人为那洛阳、潼关奔走,联络各方节度使增援,以期能在河洛一带将这支反贼围困蚕食,还如此做!驸马气的,便是他这一投降,毁了我们许久以来的心血。”
妇人的话语蕴着怒气。
耿青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听着,出了院门,大春赶着马车已等在外面,他回身朝跨过门槛的李寰拱手告辞。
“殿下留步,在下便回去了,东都洛阳之事已过,眼下还着手潼关要紧,若是可能,还是将兵权抓在自己手中。”
这番话说出来有些僭越,换做平时这位广德公主定会让耿青下来,跟他好生说道说道,眼下听来,却有另一番滋味,堂堂皇室,兵权却一直都在宦官手中,做为宗亲,似乎所有人都习惯了。
就连妇人从懵懂起,都觉得这是常理。
然而,眼下被人说出来,此时心境颇为复杂,广德公主挥了挥手,“赶紧回去吧,这番言论可别乱说。”
说完,妇人转身朝府内走去,耿青站在车辇看着她背影,道:“殿下,倘若城破,你与驸马......会如何?”
跨过门槛的身影停了停,李寰看着前方石阶愣愣出神片刻,回头认真的看着青年,笑了起来。
“我李家儿女,何曾惧怕贼人。”
耿青望着笑着转身回府的女人,在马车上拱了拱手,坐回马车当中,里面,窦威也在,虽说救下庄人离一伙人,还是需要提防对他使坏。
汉子武功不高,总是能拖延一二。
“先生这是怎么了?”
窦威见耿青入车内便沉默的坐在那,端水轻抿,目光像是有光,不知在想什么,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