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周点头。
“盖兄弟所言不差,耿相上任,葛某还有些疑他,可今日所见所闻,心有佩服。耿相为我大齐谋划,为我等兵将谋划,亦是得到陛下肯定。”
“收了好处,自然为他说话。”
王播听不进去,但今日他也知道,肯定拿不下那耿青,兜转马头返回骑阵那边时,尚让却是开了口,他看着三人,忽地将披风捋到前面。
嘶拉一声。
大片布条自他手中丢去半空,划过视野的同时,他看着三人低声喝道:
“兵器指向自家兄弟,从前袍泽之谊不要也罢!”
盖洪想要追上去,被孟绝海抬手拦下:“不要追了,此等无脑莽夫,做兄弟也可耻!”
他看着带兵离去的二将,闭了闭眼,心里终究还是有些不舍,片刻,重重吐了一口气,这才挥退周围士卒收了枪阵散去,促着战马来到车辇前。
“耿相,可被这二人伤到?”
“无事,两位将军只是心有怒气无处发泄罢了,耿某能理解。来势汹汹,也未必会动粗,我这人啊,其实喜欢讲理的,将军若是迟来,说不得已被我说服了。”
耿青笑着回道,声音里,负在背后的那只手不着痕迹的将一个重物嘭的丢回后面的帘子,这才拱手还礼,“此事,耿某不会对陛下讲,朝廷不能生乱,孟将军下来也不要为难他俩,还是以大局为重,先将长安稳定,积累实力,徐徐与唐庭周旋。”
“嗯,耿相所言,真是我所想。”
孟绝海请了耿青回车里坐下,促马陪同着走在一旁,步入城池,隔着帘子继续说道:“就怕尚让和王播不死心,之后,听到要将那些流民归田,肯定还会跳出来,若阻挠了我大齐将来根本之策,末将定与他们不休!”
马背上的大汉并不蠢,心里多少清楚自己这边升官加爵,而尚让两人则被骂了一通有离间的嫌疑,可事出有因,若非耿青罢官复起,自己这些人又如何能洗脱兵败失职之罪?
耿青有错,那他们脱不了干系,耿青升官,那他们就得跟着一起,那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
不过至少,车里这位年轻的宰相,所行之事,都是大齐好,得罪两个并不常来往的袍泽,便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想着,他在马背上哼哼两声。
“......耿相勿忧,那两人末将一只手就能收拾。”
“那耿某有劳孟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