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一圈才停下来。
“你是哪位将军麾下?”黄巢看了眼侧殿,压低了嗓音。
“陛下,是我!”
黑巾拉下来,露出毛茸茸的大脸,来人正是王播,回城那几日,他都未感觉不妥,可接连一两月的斗狠,以他对黄巢的了解,这个时候该是让他与孟绝海等人入宫呵斥怒骂一番才对,可除了两边罢兵呵斥他们的圣旨外,什么都没有。
他将这事与尚让说了,后者也早有疑惑,利用太尉之便让他悄悄进宫用当年义军里的暗号试探一番。
眼下得见,果然印证了猜想。
“陛下,想不到真是如此,末将等人寻你好苦。”王播死死拉着老人的手,跪在地上,虎目湿红,“末将与尚太尉,被逼迫难堪,如今夜探皇宫,才知陛下也深囚宫里。”
外面的事,黄巢除了寻常的朝政议事,对于麾下老人的事,几乎断绝,偶尔听到的,也是耿青当做笑话讲给他听。
眼下,老人将他搀扶起来,“外面到底发生何事?”
“咱们的老兄弟,都打起来了。”
“嗯?”老人脸上阴晴不定,那日耿青赏罚不平,他便大抵猜到会有这样的情况,脸上露出复杂的笑容,“.......那又如何,动摇不了大局,只要朕出现,任何猜忌自会消失。”
“陛下,可是孟绝海等人,似乎都投向了耿青那边,对他言听计从。”
“不得胡说,他们不过被蒙在鼓里!”
黄巢颇为大气的挥了挥手,随即按在桌上,刚想说话,外面脚步声过来,他示意了一个眼神,那边的王播转身飞快扑去龙床靠墙那边藏匿。
门扇打开,端了莲子羹的宫女随一个宦官进来,将精致的瓷碗放到桌上,便躬身退出。
待人一走,王播探了探脑袋,这才重新走出,压着嗓音接上刚才的话。
“可是陛下,军中已经人心惶惶,说陛下躲在宫里不出来,只享清福,忘记他们这些跟你一起打天下的兄弟了。”
听到这话,黄巢忽然间脑中像是被什么打通了,猛地转过身,瞪大了眼睛。
“谁说的?”
“不知道,不仅我军中,就连尚太尉的部下也有这样的流言,可是整顿了军纪,也难以止住,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很多被削了私兵的人,常聚在一起,有部分人与那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