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先河,在下有样学样,天下人应该还是能接受的,对吧?”
那边,朱温点点头,温和的面容下,他知道这句话,里外都包含了警告的意味,是说给他听的。
“耿尚书啊,你误会朱某的意思,杀了崔胤,往后长安你再难立足,不如来汴州?有你与谢瞳两位卧龙凤雏,放眼整个天下,便没有我们站不住的!”
夜色里,面向这边的耿青沉默下来,两边的军队都紧盯着对方,沉默了许久,耿青摇摇头,却又轻点了一下。
他看着朱温,声音低沉下来,“东平王瞧得上耿某,是我荣幸,可当今长安那位听说还算贤明,暂且还是过去观察一阵。”
之前河东太原时,李克用说翻脸就翻脸,飞狐县求贤的诚恳荡然无存,眼下对面前的朱温,也难以提起什么投效的期望。
耿青可不愿活在别人威胁下,过的胆战心惊。
婉言拒绝,也没有将话堵死,那边的朱温没有勉强,声音也低,“孤也觉得陛下贤明。”
两人回走回去,他便没再提让耿青跟他去汴州的事,两边兵马合拢随后,一起去了驻扎数里外的营地。
那边火光通明,留下的兵卒巡视而过。
临时搭建的大帐内,有着泥、草的气息,夜虫还在角落一阵一阵的嘶鸣,潮湿、闷热之中,是拥在一起的母子两人。
旁边的矮几,摆着干粮,和几块熟肉,妇人怀里的孩子眼睁睁的看着袅绕余热的羊肉,舔了舔嘴皮,想要伸手,被母亲打了一下手背,重新缩回去。
“娘.....念儿饿.......”
耿念缩在妇人怀里,小脸看着昏暗中母亲的脸庞,白芸香搂紧了他,下巴在小人儿额头上蹭了蹭,声音轻柔。
“念儿要有骨气,不要随意吃人家的东西......睡吧......睡着就不饿了。”
妇人搂了一下脸侧的发丝,紧着怀里的儿子,轻声唱起童谣,接连几天的捆绑、挨饿,让她声音有些嘶哑,精神萎靡,纵然眼下获救,也没有放松。
那叫朱温的人,之前在马车里听过绑匪间的谈话,再见其人,对方看着儿子的眼神,她还是察觉出来,救下她母子,应该是别有用心的。
若是用来要挟叔叔......那不如在路上死了就好。
身体的饥饿、精神上的折磨,想起往日平淡的生活,以及当年那男人还在身边时什么都不用担心的感受,那样的生活或许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