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甚。”
耿青按着脑袋,瞪了他一眼,打趣两句,脑袋也没那般晕了,才接上之前的话,继续道:“我领兵出来,是为脱离洛阳,避开朱温。”
“那厮对兄长不好?”李存孝捏紧了拳头。
“好。”
耿青叹口气,弯腰捡起地上一根枯草捻在指尖,“梁王于公,生性滥杀、猜忌、好色,于私,他对我倒是不错,但在他手下做事,终究不是长久,何况陇右还有事等我回去,所以趁此机会脱离掌控。”
橘红的夕阳有着最后的明媚,此人眼眸,令耿青眯了眯眼睛。
“不过有一事,为兄心里过不去。”
“兄长说的是何事?”
“契丹......你义父与契丹勾结,一起南下,对方怕是过幽州,南下河北吧?这支兵马入我汉境,可不会像自家人那样了,说不得一路烧杀抢夺,携裹百姓入契丹境内。”
“此事我听义父说过......”李存孝有些犯难,不知该如何跟兄长解释,毕竟这事他左右不了的,“契丹立国不久,应该爱惜羽翼,不会大军南下......若是他们惹的兄长不高兴,将来有机会,存孝砍一个契丹头人的脑袋送给兄长赔罪!”
“就你能,好了,不谈了,你带兵先行离开,我驻军于此,尽量不与晋王兵马摩擦!”
“嗯,弟也是这般想的。”
兄弟俩几年没见,虽然前段时日有过书信来往,总是没有面对面详谈来的甚是欢畅,聊完兵事,又拉了一些家常,问起耿青母亲王金秋身子如何,侄子如何之后,便一起往回走各自阵前。
两军兵将纵有疑惑,但是否开战还是要看两位主将的意思,眼下两边相谈甚欢的样子,这仗心里估摸着也打不起来了。
“兄长,保重,待战事结束,存孝就来长安寻你,看看母亲!”李存孝翻身上马,仓促一面,心里多有不舍的,抱了抱拳,眼中已有些湿红,看到耿青同样拱起手,他轻喝:“驾!”一勒缰绳,调转了马头,朝北面奔行而去。
“驾!”李存信盯着近在咫尺的耿青,恨恨的咬了咬牙,如此大的功劳就在眼前,却不能取,令他喝出一声都颇为响亮,跟上李存孝的同时,黑鸦军也齐齐纵马飞奔紧跟而去。
轰隆隆的蹄音远去原野,耿青紧抿双唇才松开呼出一口气来,身后一员梁将不解的过来,可刚想开口,就被他打断,眸子划过眼角斜去对方一眼,嗓音清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