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穿衣系带上早朝,臣可遭罪啊,正好皇次子说边关不太平,干脆臣就请奏过去,让那些胡人好好看看,陛下当年那些老兵老将有多能打!”
“这事听从容说过几次。契丹、吐谷浑、突厥年年犯边,来的又不多,打了草谷就跑,那边兵将也是没本事的。”
李嗣源看着面前的老伙计也颇为不舍,可到处都在用人,而去石敬瑭还正当壮年,不比自己,把他困在洛阳,确实大材小用了。
“也好.....那边你去照应照应。”
两人即是兄弟、又是翁婿关系,李嗣源对他信任,有时候比对自己儿子还要大,放他去北边心里也踏实。
“最近从荣跟朕有些隔阂,听下面人传来消息,朕这儿子心里不服气的紧,算了......这些事就不让你也跟着烦,收拾收拾行囊,就准备滚去北边吧。”
车里,李嗣源絮絮叨叨,说笑般的商议了一番去北面的事宜。马车也缓缓驶回洛阳,到的十一月四日,石敬瑭便被加封兼任侍中、太原尹、北京留守、河东节度使,兼大同、振武、彰国、威塞等地蕃汉马步军总管。
还另赐“竭忠匡运宁国功臣”的名号,便带上心腹刘知远等将赶赴北边。
然而,他离开的半个月,李嗣源在兴圣宫批阅奏折时中风昏倒,惊人的消息传出来,皇宫上下一片混乱。
皇次子李从荣赶紧过来探视,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父皇卧病昏睡不醒,沉默了许久,便转身走出了大殿。
夜色漫漫,后半夜。
老人在帷帐里昏昏沉沉的醒过来,臃肿的身子已经不能动弹,只是睁着眼睛,说着模模糊糊的话,一旁的宦官凑近了才听清楚。
“......朕.....朕想老师了......想雍王......还有石敬瑭.....派人去找.....去找来......”
“是。”宦官轻轻应了声。
随后,一匹快马携带皇令连夜出城过黄河,沿途驿馆换马继续一路狂奔,第五日的下午,才在河东附近见到了北上的队伍,不过石敬瑭并未在其中,而是带骑兵先行奔赴雁门,落在后面的马步军使郭威最大,便接了信函。
原以为只是跑腿送信的差事不想管,正要打发那令骑去雁门,忽然随行的一辆马车里,有温柔的女声将他唤住。
“夫君,虽说只是送信,未免不可为,这事做下来,陛下、石节度使两边你都有了人情。”
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