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加起来,不知道够您在里面蹲几年?”
丁洪国傻了眼。
民警认真道,“这位先生说得不错,您以威胁受害人家属,企图为您女儿脱罪的行为,已经涉嫌违法犯罪。”
“就像伯父刚才所说,你若是想告,我们也奉陪到底。”陆时渊笑道。
“我们玩得起,就怕……”
“您耗不起!”
一听陆时渊说自己恐有牢狱之灾,加之魏屿安这个“靠山”不在,丁洪国立马就怂了。
哪儿还敢叫嚣张狂,只能捂脸自认倒霉。
反正今晚这一拳,算是白挨了!
——
苏永诚以前只觉得陆时渊模样出色,工作好,谦逊有分寸,如今就更喜欢了。
处理事情沉稳干练,有理有据,不卑不亢,对付丁洪国这种粗人,陆时渊的做法显然比他的拳头更管用。
不用动手,兵不血刃。
处理得干净漂亮。
最关键的是,不用他出面,也维护了自己在女儿心里的形象。
此时再想想魏屿安……
和他一比,那都不算个玩意儿!
这选女婿啊,还是要挑这种三观正,脑子好的。
陆时渊说完扭头看向苏永诚,“伯父,刚才听说您身体不舒服?”
“还好,可能是被气着了,有点胸闷。”
“那最好去通风好的地方,这里某些人身上的味道实在难闻,乌烟瘴气,我闻着都不舒服,您觉得胸闷也正常。”
苏永诚一乐,没想到他也会说刻薄话。
不错不错!很合他胃口。
丁洪国却险些被气死。
一个打完人装病碰瓷,一个不如干脆点名说他脏,存在即污染空气。
挨打还要被羞辱,哪儿有这么欺负人的。
**
丁洪国心有不甘。
紧盯着他们陆续离开的背影,目露凶光。
只是下一秒,好似有所感知般,即将离开的陆时渊却忽然扭头看他——
目光猝不及防相撞。
丁洪国来不及躲闪,就被他的眼神震住了。
方才还斯文儒气的人,那眼神忽得就变得完全不同锋芒尽显,匪气外露。
丁洪国被吓得打了个寒颤,陆时渊却忽然冲他勾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