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桌案的手剧烈的颤抖着,不知是慌的,还是吓得。
门口侍卫们的身影倒映在窗纱上,马泰求救的消息根本无法递出去,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又加之腹囊空空,没过多久,就没了力气,趴在桌案上要死不活地哼嚎起来。
侍卫们原先还担心他出事,但等了许久,也不见他动作,只是嘴上骂骂咧咧的,想起吴提交代他们的话,权当听不见了。
日头高高地挂在正空,屋内被打开,从外推进来了几个男人,竟都是昨晚和马泰一起喝酒的盐商们。
马泰被晾在这里一上午,饿得浑身无力,声音虚浮,看见来人,昏昏沉沉的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门又被关上了。
原来几个盐商一早醒来,听农庄里的护院来禀,说地窖里的盐袋对不上数,心里焦急生怕出什么事情,几人碰了头,结伴回私宅寻马泰,结果在半路恰好遇到了吴提。
吴提便把他们打包送过来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看着马泰,等着马泰发话。
马泰自顾不暇,哪里还能想起他们,抱着头坐在椅子上也不说话。
他们地窖中少了盐,而他的私宅凭空多了盐,其中关窍根本无需再想,暗道隐秘,除了他的心腹和一条船上的盐商,这么多年都没有被人发现。
马泰脑中不断回想吴提脚尖敲地的场面,他不知道他们手里有多少他的把柄,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发现的。
马泰心中疑云渐生,看了盐商们一眼。
有人说道:“马大人不会以为是我们告密的吧?我们身家性命和马大人捆绑在一起,万不会开这种玩笑。”
马泰现在谁都不相信,警惕地看着他们。
盐商们正害怕着,见他这种态度瞬间吵嚷开。
门外的吴提和齐进听着里面的动静,面露嘲讽。
吴提讽刺道:“还没怎么着,他们倒先窝里横了。”
齐进:“什么时候开始问话?”
吴提:“不着急。”
两人一夜未睡,做了一夜的苦力,接二连三地打着哈欠,各自回去,打算睡一会儿再过来。
盐商们急吼吼地说:“马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每年可给汴京送了那么多银子,现如今落得这个下场,你不会就不管了吧!”
马泰上面有人撑腰,他们这些商人可没有!
马泰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是被人戳破心思的心虚:“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