艘宝船的船舱内,帐幔低垂,低吟喘息声渐消,刚刚还剧烈晃动的铃铛声只残留一丝尾声,帐内忽然往外丢出了一件白色的寝衣。
分明世间最纯白干净的颜色,若仔细看,却可以看清上面沾着暧昧的水渍和白灼。
帐中两人身上搭着一条薄被,汗津津地抱在一起,偏还都不愿意撒手。
姜杏之骨头酥软,娇面潮红,眼眸水盈盈的,张着红肿丰润的嘴巴,细细地喘着气,娇娇媚态惹人采撷。
陆修元眉眼舒展,尽是满足,长眸温柔,指腹抹开她额头上的汗珠子,嗓音低醇慵懒:“怎么这么没出息,嗯?”
耳边似乎还有他粗重的吐息声,姜杏之耳朵微烫,决定闭上眼睛,不理他的意味所指的调侃,其实若真要她开口,她也没力气说话,累得很,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陆修元弯唇,薄唇也如姜杏之的一样,格外的殷红,不逗她了,温声问:“去洗一下?”
姜杏之喉咙中溢出了一声轻音。
陆修元会意,传人送水。
虽然明知道别人看不见帐内的景象,进来的也都是侍女,但陆修元还是仔细地将姜杏之裹好。
待侍女们都出去了,他才掀开薄被,裸着身,横抱着犯懒不愿动弹的姜杏之,往床塌后的屏风后面走去。
船上的水是个稀罕物,陆修元先把姜杏之放进浴桶里,随后也跟着进去了,两人共同一个浴桶,亲密无间。
姜杏之把自己交给了陆修元,任他搓洗擦弄。
陆修元飞快的把两人冲洗干净,套好寝衣,再回到床榻上时,方才还哼哼唧唧说着累的人,又精神起来。
姜杏之扯着陆修元的衣带,软声问:“还有多久能到啊?”
“快了,最多十日,是不是觉得无聊了?”陆修元唇边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手指搭着她的腰肢。
姜杏之连忙摇头,说:“不无聊,不无聊。”
她脑袋摇得像只破浪鼓,可爱又实诚,惹了陆修元轻笑。
姜杏之偷瞟他一眼,脑子里多了一些不正经的画面,自楚州换了水路,倒是不必担忧安危了,只船上风景单一,两人几乎是整日都待在一起,做的最多的便是亲亲抱抱和更羞人的事,自然也尝试了许多新鲜的姿势。
如此丰富精彩的日子自然与无聊没甚干系。
他一笑,姜杏之就觉得羞臊,咬着他的胳膊撒气,但又舍不得用力,只软软地磨了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