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刚买来的花雕酒,三爷若是肯赏脸,不妨上来喝一杯,就算是,咱们舅甥冰释前嫌,以往恩怨一笔勾销,你意下如何?”
郑三眉头狠狠皱起来,“云初微,你在搞什么鬼?”
云初微的声音脆生生的,带着丝丝漫不经心,仔细闻之却觉十分危险,“上一回我来县城的时候,某位爷给了我一块玉佩和一个顶级护卫,说一旦有人欺负我,便可随意让护卫出手,打死了算他的。郑家在县城有分铺,眼线也广,你郑三爷不可能没听说过这件事,眼下那护卫就在马车上,三爷不打算先斟酌斟酌再请我下去吗?”
郑三心头一阵阵发虚。
上次云初微出门遇贵人这事儿,他的确是听说了,而且还从旁人口中晓得那位“贵人”便是军功显赫到让当今圣上破例亲授公爵的宣国公苏晏。
苏家这位九爷可是顶尖级的大人物,得罪了他,轻则缺胳膊少腿,重则丧命,甚至还有可能牵连阖族。
郑三犹豫了,看向云初微的眼神也变了味道。
这小贱人简直走了狗屎运,也不知使了什么妖术,竟能入了宣国公的眼得他庇护!
看了一眼至今还在口鼻流血的那名家丁,郑三忆及方才马车内的人出手之快,也不敢多怀疑半分,恨恨咬牙,极不甘心地撂下一句话便带着两名家丁走了。
他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云初微,你给我等着!”
郑三几人走远后,梅子后怕地抚着胸口,“姑娘方才可真淡定,奴婢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云初微笑笑,先前那种情况,由不得她不淡定,毕竟她只是个毫无武力值的弱女子,若真打起来,也只能全靠梅子,而对方是三个大男人,梅子双拳难敌四手,到最后必败。
故而情急之下,她只好把那个混蛋搬出来救场,没想到还真有用。
终于躲过一劫,车夫战战兢兢地回到车辕上坐着,握鞭子的手仍有些抖,缓了许久才赶着马车继续前行。
与此同时,官道旁的树林内。
“侯爷,您方才为何不出手?”林朗不解地看向云冲。
雨住之后,他们二人便从香粉铺出来了,没想到半道遇上之前碰面的那位姑娘,又见她被人拦截,郑三下马的时候,林朗本想出手的,奈何被云冲抬手阻止了。
“临危不乱,沉着镇定,此女若为男儿,必成大器。”
云冲自已经远去的马车上收回视线,爽朗大笑,“胆敢扯着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