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句句带刺,咄咄逼人。
范氏听完,心都凉了半截,紧跟着是满脸的难以置信,眼睛睁得大大的,“微姐儿,你都知道了?”
难怪她从入府到现在的行为反差这么大,原来是早就知道真相而刻意做的伪装!
云初微的眼神很凉,也很淡,“太太觉得,我不该知道真相么?还是说,你打算隐瞒我一辈子,让我认一个跟我毫无血缘关系的女人做妹妹?太太可以昧着良心认一个冒牌货做女儿,甚至不惜帮着冒牌货来设局坑你的亲生女儿,我却是个爱憎分明又没心没肺的,谁对我好,我会十倍还给她,谁对我不好,我也会十倍奉还给她,太太要认谁做女儿是你的事,但最好,别跟我云初微的利益挂钩,我是我爹的女儿,不是你的女儿,仔细惹毛了我,我会狠到六亲不认的地步。”
范氏面部彻底僵住。
是了,一直以来她习以为常地把云静姝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可事实上,眼前质问她的这个姑娘才是她的亲骨肉啊。
这么久,她似乎从来没因为云初微与自己的血缘关系而对她有半分偏颇眷顾,自己平日里做的那些,不过是依着她能代替云静姝嫁去苏府罢了。
如今云初微反过来质问她为何要帮着一个冒牌货设计她的亲生女儿,这让她所有的话都堵在嗓子眼,出不来了。
云初微显然很没有耐性,声音越发凉薄起来,“太太,到底给不给对牌,你吱个声儿。”
范氏马上回缓过来,自一旁的木匣子里取出一支出入侯府的对牌给她。
云初微接过,连道谢都省了,直接带着梅子就走。
这次依旧是戴着四周垂了轻纱的帷帽,出府以后花了一两银子租辆马车坐着去。
在青阳县的时候,租一辆马车只需要几十文钱,但在京城,一两银子租到的都是中下等,高级一点的,得二两以上才能租到。
云初微不得不再一次感叹这万恶的京城物价。
虽然她的铺子还算赚钱,但她以前是过过苦日子的人,知道一两银子有多难挣,所以平日里也是能省则省,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花钱。
上车之前,云初微就交代了车夫要去一个能买到邮筒的地方。
这个时代寄信极其麻烦,虽然有驿站,但驿站专供政府公文和信件传递,一般老百姓的信件,他们不会送。
所以百姓其实没有固定的寄信站点,他们要想给谁写信,就得托人带,譬如张家屯的人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