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目,仿佛才刚实实在在发生过一样。
云初微心中很不安。
“姑娘。”梅子急急忙忙推门进来,见到云初微仅着单衣失魂落魄地坐在床榻上,忙找了件披风给她披上,“天儿冷了,姑娘穿这么薄,仔细着了凉。”
云初微没说话,唇瓣轻轻抿着。
梅子发现了不对劲,忙问:“姑娘这是怎么了?”
云初微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对梅子描述刚才那个梦,又怎么说出自己在梦中的悲痛心境。
她深吸一口气,摇摇头,“没什么,帮我更衣梳妆吧,一会儿去找二殿下。”
梅子很快帮她更衣绾发,云初微穿戴整齐以后,连往日里最爱的蛋奶羹也没心情吃,直接去了赫连缙的院子。
这个人倒是起得挺早,竟然在院子里练剑。
见到云初微过来,他收了动作,掏出锦帕擦去面上的热汗,挑眉,“稀客啊!”
云初微没心情与他开玩笑,直接问:“你有没有办法把我的信送去西南?”
赫连缙从石桌上倒了杯茶,听到云初微的话,喝茶动作一顿,险些呛住。
“你的意思是,你想带信去西南?”
“嗯。”
“你知道西南边境离京城有多远吗?苏晏的援军现在都还在赶路。”赫连缙饶有深意地看着她,“我说小丫头,苏晏才走了三四天,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相思成灾了?”
云初微瞪他,“你管谁叫小丫头?”
自从苏晏会这么喊她以后,再从别的男人嘴里听到“小丫头”,云初微觉得非常别扭。
赫连缙摸摸鼻子,“也行,你要寄什么信,拿过来我让人帮你捎去。”
云初微突然噎住。
她只是因为昨晚那个噩梦乱了心绪所以迫不及待地想要来找赫连缙,可是当他问她要寄什么信给苏晏的时候,她沉默了。
因为她不知道要怎么写,写什么,如何措辞才能表达出自己内心的焦躁和不安。
“你该不会告诉我,你连这封信怎么写都不知道吧?”
赫连缙直接戳穿了她的心思。
云初微脸有些热,“要你管!”
赫连缙摊手,“我是不想管,不过我觉得呢,你要是真想写信,最好想好了再写,毕竟你知道的,他会因为你而分心,一旦信上有些什么情绪过激的内容,影响了宣国公的战场发挥,会导致这一战失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