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经历过,因此心性单纯乐观,只要能让自己高兴,再有多不愉快的事,转眼就能忘。
所以,看在那坨冰块同意她去观摩实战演习的份上,对他两次拔剑架在她脖子上这事儿,她也就不计较了。
——
时光飞逝,一转眼到了四月二十一,所有会试考中的贡士都将在保和殿进行殿试。
其实在殿试之前又经历了一场复试,三百人淘汰了八十人,所以今儿参加殿试的便只有二百二十人。
入殿前,都得经过一番严格的搜身,除了本人,其他身外之物,一律不准带进去,笔墨纸砚自有内部提供。
入场也讲究,依着名次来。
比起以往,今年的殿试更备受关注。
至于原因?
会试前三,竟然都是还未成家的青年。两个出自扬州,一个出自国子监。
这让名次排在后面的无数中年人觉得特别丢脸。
可转念一想,这仨小子不过只是运气好,会试排名靠前了一点而已,殿试可就不一样了,皇帝亲自坐镇,光是这层压力,就能压垮一部分人。
前面那三位,说到底只是乳臭未干的小子罢了,一会儿见了皇上,还不得紧张得什么都写不出来。
这么一想,某几位上了年纪的顿时信心满满起来。
入了殿,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不多一会儿,永隆帝就来了。
众学子跪地恭迎。
“平身吧!”
永隆帝说话的同时,往下瞟了一眼。
早就听闻今年的会试前三都是青年才俊,今儿才终得一见。
“会试第一名的那位,是叫姜景明吧?”永隆帝悄悄问旁边的张公公。
张公公点头,“陛下,这位就是国丈府的远房亲戚。”
永隆帝捻了捻须,“沉稳大方,嗯,不错。”
不等他发问,张公公就介绍起来,“会试第二名的那位,是云家二房嫡子云安浚。”
永隆帝目光在云安浚身上定了定,叹道:“云家啊,似乎很多年没出过这么有本事的文人了。”
“第三名那位,是扬州的,名唤许茂。”张公公道:“奴才听说,他半年前就来了京城,一直借住在东阳侯府。”
“哦?”永隆帝眉毛一扬,“这么说来,东阳侯府可算出了两位才俊了?”
张公公道:“此乃江山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