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着身子看着她,“公主,是不是,我娘跟你说了什么话,刺激到你了?”
“叫我双儿。”
“双儿。”
“娘没对我说重话。”赫连双摇头,就是因为这家人的过分纵容,才会让她无地自容。
“那你为什么……”吴勇很不解,又问:“还是说,你今天又进宫了?”
赫连双还是摇头,“我没进宫。”
骆皇后来过两道帖子请她,都被她以身子不适推拒了。
那段时间,她正处于叛逆期,心理有点小扭曲,不想把自己的情绪带入皇宫,免得父皇母后看了以后会更难过。
吴勇轻轻握住她的手,“别哭,你有什么委屈,都说出来,我帮你分担,可好?”
他不说这些还好,一说,赫连双就更难受,不管不顾扑在他怀里放声哭了出来。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投怀送抱,却是哭着的。
也是他第一次抱她,心情有些七上八下。
僵了一瞬过后,他轻轻拍着她的背,“明天我送你去东阳侯府,你和小侯夫人是好友,若是有什么不方便和我说的话,就去找她,她不会不管你的。”
赫连双没反应,抽泣不停。
“双儿,虽然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你为何突然伤心又突然说出那些话来,但身为你的夫君,有句话,我一直想告诉你。”
赫连双止住哭声,抬起头来,“什么?”
“如果可以,永远都不要哭,公主的眼泪,是很珍贵的。”
不知为什么,刚刚还伤心到不顾形象大哭的赫连双在这一刻突然想笑,于是,再一次不顾形象破涕为笑。
吴勇见她终于肯笑,心中高兴,“现在还难不难受?”
“不难受了。”她摇摇头。
吴勇将她抱到床榻上坐着,一转身去外面的水房打了热水来,将毛巾浸湿拧干,拿起来轻轻给她擦脸。
“我自己能来。”赫连双想从他手中夺过毛巾。
吴勇道:“双儿一日是公主,就终身是公主,不管是在皇宫,还是在吴家。”
把毛巾从她面上拿开,他很认真地道:“就算你不是,我也会把你当成小公主对待。”
赫连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心底似乎有个软软的地方被触动,说不出的暖。
“吴二哥,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他们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