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原来二殿下在这方面还挺挑食。
再回到房间的时候,赫连缙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桌前,除了脸色仍有些苍白之外,其他方面看起来与常人无异。
许菡微惊,一般人如果受了这种伤又在夜间反复高热的话,第二日是决计下不了床的。
“二殿下,你…不要紧吧?”
不是说好了目前要以养伤为重么?他就这么随意下床走动,得什么时候才会好啊?
“多谢姑娘昨夜的照拂,好多了。”
他突然而来的客气,倒让她有些不适应了。
毕竟这位每次见着她都是不损不快的。
而且这种客气,让她觉得疏离。
换句话说,当你习惯了另一个人的某种习惯,并且把他的习惯当成了自己的习惯,那么当有一天他的习惯不复存在了,你的心理落差,可想而知会有多大。
倒不是许菡自己有被虐的情结,而是她已经习惯赫连缙每次与她说话都会损上几句的相处模式。
其实赫连缙对她客气也不是头一回了。
上次将她扔在马背上去京郊疯狂的时候,最后关头态度来了个大转弯,而那天他之所以转变态度,是因为清醒地意识到她不过是他错认的一个替身而已。
有了这个先入为主的观念,许菡潜意识里就总会觉得但凡赫连缙与她客气,那都是因为他心里在想着另外一个女人。
“喂个粥也能出神,你在想什么?”
耳边幽幽凉淡的声音顷刻拉回了许菡的思绪,她这才发现自己走神走大发了,原本舀了一勺粥喂他的,无奈那粥还没到他嘴边,就被她倒在桌上了。
最尴尬的是,思绪游荡的她竟然对此毫无知觉。
小脸上因为懊恼而浮现红晕,她有些不知所措,忙找来巾帕处理了桌上的脏污,“对不起,是我大意了。”
“听闻姑娘议亲了,莫不是在想着昨夜与你畅意游湖的那位公子?”
本没喝粥,他却掏出帕子象征性地擦了擦嘴。
“没,没有。”许菡发现在这个人跟前,自己突然结巴了。
“没有议亲,还是没有想他?”
固执的人固执起来,总是让人无法招架,连问个问题都这么刁钻。
“我……”许菡默了默,“都没有,我在想,那些人只是砍伤了二殿下,并没有致命,他们还会不会再来第二次?”
“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