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的什么药?
永隆帝大手一挥,“宣进来!”
不多时,赫连缙与赫连钰两兄弟一前一后入了内殿。
赫连钰站到殿中,恭恭敬敬给永隆帝行礼,“儿臣见过父皇。”
赫连缙倒好,不行礼不说,直接往旁一坐,双腿翘在矮几上,顺手从盘子里拈起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用力往上一抛,再伸长脖子张着嘴巴去接,那葡萄似乎是直接呛在喉管里,引起他一阵剧烈的咳嗽,这一咳,葡萄给咳出来了,飞得挺远,打在赫连钰的脊背上,在他刚换的新袍子上留下一个指甲盖儿大的印记。
张公公对此见怪不怪,只垂着脑袋眼观鼻鼻观心。
这位殿下每次一来,不在御乾宫闹出点动静,似乎都觉得对不住他老子整天挂在嘴边的那声“逆子”。
永隆帝一张老脸黑沉沉的,顺手抓起桌上的茶盏就扔过去,原先还想着有老三在,这逆子或许能收敛些,没想到越发变本加厉,那所作所为,看样子不把他气死是不会罢休了。
赫连缙没躲,就那么大喇喇地坐着,任由坚硬的茶盏打在他刚痊愈不久的伤口上,一声不吭,只是眉头因为疼痛而几不可察地皱了皱。
赫连钰倒是没什么太过明显的反应,眼神略带无奈地看向赫连缙,“父皇面前,二哥怎可如此失礼?快些过来给父皇赔罪,今日是中秋,理应和气共处,你一来就惹恼了父皇,若是一会儿让母后知道了,母后可不饶你。”
赫连缙懒懒地抬了下眼皮,“你是在说我?”
赫连钰脸色微僵,但碍于永隆帝在场,不好做出别的反应,“除了你,我还有第二个二哥吗?”
“哦。”赫连缙漫不经心地道:“我不是来过中秋的。”
赫连钰又是一僵,“那二哥你入宫的意图是……?”
赫连缙不知从哪儿掏了一把铮亮的小剪刀出来修着指甲,“上个月刚入宫的秦美人,盘儿不错,条儿也顺,父皇还没宠幸过吧,不如,送给儿臣,如何?”
话音刚落,永隆帝马上暴跳如雷,那阴沉沉的样子,恨不能徒手将赫连缙撕成几瓣。
“混账东西!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出来?”
秦美人虽然还没妃位,却是赫连缙名义上的庶母,他怎么敢把主意打到他老子的女人头上来!
气得狠了,永隆帝跌跌撞撞从龙椅上走下来,对着赫连缙就是一顿踹,老眼煞红,怒气汹涌。
赫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