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恢复了一贯的清冷无绪,“请他进来。”
易舟嘴一咧,马上去外面把丞相易卓明请了进来。
易白放下书卷,抬起头,推门进来的中年男子五官明朗,穿一袭天青色暗纹锦袍,见到易白,轻轻一笑,“阿白回来了?”
易白似有若无地点了下头。
易卓明也见怪不怪,他这个儿子从小到大都是一副冷清性子,寻常人难以接近。
“这次去南凉,可有什么收获?”易卓明坐下来,看着易白问。
“没有。”易白摇摇头,回答得很干脆。
“怎么会?”易卓明满面纳闷:“你不是说已经得到准确线索了吗?”
“后来又中断了。”易白语气平缓,仿佛他说的全都是事实。
易卓明蹙蹙眉头,“暂时找不到解药,阿白也别灰心,为父已经在替你想办法了。”
易白没吭声,内心一片沉凉。
陆修远说的那些话是真是假,他目前还无从查证,但却是早就在自己心里留下了难以抹去的烙印,致使如今一见到易卓明,易白就会不由自主地联想到自己还在娘胎的时候生母就被人下毒,致使他出生便是病体。
到底是什么人,又到底怀着怎样的恨,为什么要如此对待一个身怀六甲的妇人以及妇人肚子里还未出世的孩子?
父亲,那个人,真的会是你吗?
“阿白。”易卓明见他神情有异,忙宽慰,“你心态放宽些,爹不会让你年纪轻轻就……”
后面的话,不说完易白也懂,他的寿命只剩三年不到。
一旦三年内找不到解药,到时候必死无疑。
“随缘吧!”清淡的语气,清淡的态度,仿佛根本就不在乎哪天会突然毒发身亡。
易卓明皱眉,“你这孩子。”
易白道:“找了这么多年都找不到的解药,或许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一切都只是传说罢了。”
为了解自己身上的毒,他医毒双学,尤其以毒术最为精通,然而即便他学得再精,也始终没法给自己调配出解药来。
易卓明眼神微暗,“不到最后一刻,你都不可以放弃希望,否则这么多年的努力就白费了。”
“父亲。”易白突然出声打断他,“我刚从南凉回来,困乏得紧,想早些休息,就不多留父亲在府上坐了,您请便。”
易卓明没想到这孩子去了一趟南凉回来越发难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