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什么都没做,却偏偏总是飞来横祸,偏巧今儿又遇上侧妃临盆第一个儿子夭折,赫连洵的一张脸,阴沉得能滴出墨汁来。
不用脑袋,他也能想明白这是赫连钰准备报复赫连缙,事情败露以后把他给拉出来顶缸。
暗暗咽下一口血沫子,赫连洵跟着羽林卫入了宫。
刚进门,里面就飞出来一个花瓶。
赫连洵反应快,第一时间闪开,后面的那名羽林卫就没这么幸运了,直接被砸得头破血流,可见甩花瓶的人用了多大的力。
“父皇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火?”走进大殿,赫连洵面上尽量陪着笑脸,就算再为儿子夭折的事烦心,他也不能把那种情绪带到他老子跟前来,谁敢把气撒在帝王身上?
“孽障,还不给朕跪下!”
永隆帝怒火中烧,有些懊恼那个花瓶没砸破赫连洵的脑袋。
“儿臣不知做错了什么,还请父皇明示。”赫连洵扑通一声跪在永隆帝跟前,低垂着眉眼。
“你还装傻充愣?”永隆帝厉声呵斥,“早前老二去龙泉寺的时候遇刺,那伙人是不是你安排的?”
赫连钰果然把什么都嫁祸到他头上了,赫连洵暗恨,脸上却全是疑惑,“父皇的话,儿臣实在听不明白,二弟遇刺,与儿臣有何干系?”
永隆帝瞪着眼睛,“你再狡辩一句,信不信朕削你!”
赫连洵淡淡道:“父皇是帝王,您若开口说儿臣有罪,儿臣自然不敢反驳半句。”
意思不言而喻,您是高高在上掌握生杀大权的帝王,你要谁顶缸,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只不过如今被顶缸的人是你儿子,你好意思往我头上安个莫须有的罪名?
永隆帝气结,“你个孽障,怎么说话呢!”
赫连洵没答话,孽障就孽障吧,只要你能拿得出证据,这罪,我认。
虽然他平时在背地里没少搞小动作,但他自信自己做的那些,远不足让赫连钰抓住把柄加以利用反咬回来再把刺杀赫连缙的屎盆子也扣在他脑袋上。
见他安静跪在那里一副任由处置的模样,永隆帝气也散了些。他掌权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了解自己这些儿子哪个有多少斤两?
老大赫连洵虽然早落地,却是有勇无谋,小动作常有,大动作却畏首畏尾,难成大器。
二儿子赫连缙,简直就是个气死人不偿命的混账东西,不提也罢。
老六赫连睿,年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