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奇女子,一个,他连握紧的机会都没有就错过的奇女子。
陆修远房里的香薰有凝神静气的功效,然而对于江未语来说,那就是催眠药,本来认真研墨的人,不知不觉盹了起来,脑袋也慢慢靠到了他的肩膀上。
陆修远偏过头,见她似乎困极了,索性也没叫醒她,直接打横将她抱到床上去。
沾了垫子底下暖玉的热乎劲,江未语睡得越发沉。
陆修远坐在榻前凝目望着她,神色有些飘忽,不知道在想什么。
入夜的时候,耿嬷嬷来敲门问江未语还回不回去的,陆修远说不回去,就在这儿睡,让她也别在江未语房里守着了,该干嘛干嘛去。
耿嬷嬷自然不敢多言,应了声是就规矩地退下。
因为接近海的缘故,运河上的风越来越大,刮得江未语窗外挂着的串葫芦乒乓作响,本来就拴得不紧实,哪承得住这么大的风,一串接一串地被吹到了运河里。
陆修远过去看的时候,只剩最后一串了,他皱皱眉,将小葫芦取下来放进自己房间的匣子里。
江未语第二天醒来的头一件事就是回房看葫芦,结果嬷嬷告诉她,昨天晚上风很大,葫芦全吹飞了,她一下子颓丧着脸,“怎么会这样呢?”
看看外面,已经过了运河驶入浅海区域,她连葫芦是什么时候被吹飞的都不知道,又哪里去找得到?
江未语满心懊恼,她昨天不该一时大意睡过头的,结果好了,葫芦全都没了,白瞎了她一番心血,还是跟陆修远求了好久才求来的。
再回到陆修远房间的时候,早饭已经摆好了,他似乎是在等她。
见到她闷闷不乐,他挑了下眉,“怎么了?”
“我的葫芦全都没了。”江未语秀眉微蹙,好赖也是她的一份念想,就这么给吹飞,想想都不甘心啊!
“没了便没了,哭丧着脸做什么?”陆修远拍了拍身旁的凳子,示意她过去坐。
江未语默默叹口气,走过去坐下开始吃饭。
吃一口看向窗外,吃一口又看向窗外。
陆修远眉毛跳了跳,“怎么,你还想下去捡?”
“要是捡得到,我肯定下去。”问题是这船速度越来越快,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不知道行了多少水路,那葫芦能跟着飘来就见鬼了。
“葫芦有什么好看的,丑死了。”陆修远慢条斯理地咽下口中饭菜,略带嫌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