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那里接近他的宅邸,安全性看起来说不定比坐落在王都正中的王宫还要强上许多。
此时,那条道路以及道路尽头的豪邸都灯火通明。许多马车拥挤在那条路上缓缓向前行驶。因为我乘坐的是皇家马车,其它贵族的马车都被驱赶到路旁让我的马车先行通过,我占了这个公主身份的便宜,才算没有经历一下这种古代版的交通堵塞。
我下了马车,挽上我今晚的舞伴亚瑟的手臂,拿出那副贵族小姐矫揉造作的作派,缓缓走进大厅。
伴随着门口的听差一声大喊“卡蜜莉娅公主殿下到!”,原本人声鼎沸的大厅里,忽然有了片刻的寂静,只有一旁的乐队还演奏着悦耳轻快的乐曲。
所有的人好像都暂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转过身来将目光投向大门口。
我站在那里,微微挺直了背脊,昂起下巴,露出恰到好处的一点傲慢的姿态。
反正他们也不敢当着我的面说我什么。至于背后嘛——即使是我哥哥,说不定在他们口中名声都很不怎么样吧,更不要说是我这个半路被找回来的半吊子公主了;我不介意。
就在这片短暂的寂静中,皮靴轻叩在大理石地面的声音有节奏地响了起来。
嗒,嗒,嗒,嗒——
几乎所有人又同时把目光投向声音的来处——包括我在内。
今晚舞会的主角——谭顿公爵,出现在通往二楼的阶梯的顶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一楼的大厅。
他左手依然拄着一根文明杖,整个身躯向左侧微微倾斜,姿态闲适地站在阶梯的顶端,目光似乎一扫就准确地落到了大门口,就那么保持着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着我。
活像是个标准的所谓“绅士恶棍”的形象一样。
他穿着一身簇新的华服,天鹅绒燕尾服的颜色是近乎于黑的一种深红色,让我想起游戏里的一幕——在游戏后期,当小公主逃出王都的时候,曾经遇见过一个事件,就是在山上的一间属于谭顿公爵名下的矿场里,一个三十几岁、看上去却饱经风霜像是四五十岁的矿工因为身体不适而被苛刻的监工大声呵斥并鞭笞,推倒了他;他摔下去,脑袋正好磕碰在一块石头上,就那么不省人事,生死未知。
那个事件,是小公主决意统率反抗军推翻暴君哥哥的统治的起因之一。可是此刻,我注视着谭顿公爵的华服,脑海里浮现出的却是当时看到的游戏画面——那个中年男人摔跌在一块深色岩石上,头破血流;谭顿公爵的天鹅绒燕尾